曲江宴之事,老御史当然知晓,彼时他还写了一封言辞激烈的折子参告萧陶两家门风不正呢,目下又听裴十一郎与秦珏补充细节,捋了捋胡子问秦瑜道:“三皇子,事实确实如此吗?”
秦瑜面目阴沉,已不见平素的温润气质,他勉力道:“我并未指使贼人绑架陶三娘子。”
“放屁!”贼人怒目圆睁,为他的冥顽不灵跳脚,“昨夜我分明将小娘子藏于此处,现在之所以不见其人,定然是你暗中将人救走!”
贼人一口咬定被绑架者为陶闻溪,而事已至此,秦瑜自己声名狼藉,必然不能再将陶闻溪卷入风波之中,他垂眸咬牙道:“我说并未绑架陶三娘子是真,因为我使人捉的是陶四娘子,陶知予!”
“她百般挑拨萧陶两家是非,心思龌龊、满腹算计,萧四郎为其所蛊惑,执迷不悟,而我作为多年好友,不忍见四郎泥足深陷,自然要充当恶人!”
“再有!”他一转而为凛然的神态,质问贼人,“我且问你,你口口声声坚称所绑之人为陶三娘子,那她生就何种模样?身量几许?”
那萧玉信瘫在座椅上声息全无一般,却在听到陶知予三个字后,宛若诈尸的从原地蹦起冲到秦瑜面前,照着他的面门就给了一拳,“龌龊小人!”
“满满是我的未婚妻!你凭何害她?!”
秦瑜猝不及防被打得连连后退,鼻血顷刻间就淌了出来,洒在衣襟上。趁他没有还手之际,萧玉信还要上前,但被眼疾手快的侍卫拦住,他在药物的驱使下犹不解气,张牙舞爪的想要挣脱桎梏。
老御史眼不见为净,挥挥手,直接让人将他送去医馆,不必再等大夫前来诊治。
韩灵珠畏畏缩缩的蒙着脑袋,跟在萧玉信身后逃离这是非之地。
“三皇子可有大碍?”老御史问道,“若需得问诊,那便让诸位散了吧,将此案交由京兆府或者大理寺调查皆可。”
“不行!”秦瑜止住了鼻血,顶着乌青的鼻梁很是斩钉截铁,总归双方的证词都半真半假,他也开始张口胡说与贼人对质,“为我卖命之人为暗杀高手,并非你这等蝇营狗苟的市井流氓!你若坦白受何人指使诬陷当朝皇子,尚且还有一线生机,否则背后之人再神通广大,我今日也让你有来无回!”
恩威并施下,贼人的气焰灭了几分,心底生了怵意,他想向默不作声的秦瑛求救,奈何荀弋察觉到他的意图,死死按住他的脖颈不允他露出半点蛛丝马迹,于是他心下一横,模糊道:“此女气度矜贵,身量约有五尺…”
似真似假,不论哪个贵女好似都能往这些特征上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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