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追出来:“何姑娘,留步。”
留什么留?留下来让他讽刺吗?
周容紧走几步,一把拽住何满手腕:“何姑娘——”哪知何满身量单薄,他用力过猛,何满倒摔回来,正撞到他的胸脯。
何满一捂鼻子,气得跺脚,嗡声嗡气的道:“有话不会好好说啊?动手动脚的做什么?我的鼻梁骨都要被撞折了。”
“这……好吧,是周某唐突,那,容我瞧瞧可是真的撞折了?”
“不用……”何满重重一脚踢到周深小腿上。
周深灵巧的躲过,何满站立不稳,差一点儿摔倒,也就是周深尚未撒手,又扶了她一下,这才松开,正人君子般的道:“何姑娘此来为何?”
对,令牌。
何满立刻换了温柔的语气,伸出白嫩的小手,道:“多谢周大人,拿来吧。”
周满摇头失笑:“何姑娘,这也……”他只能将令牌掏出来,放到何满手心。
何满得偿所愿,这就抽手要走,却被周满攥住手腕,她不满的扬眉:“周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周深将羊脂小药瓶一并放到她手心,重重一压,这才又拢住她的拳手,做出一副温良恭俭的模样道:“何姑娘慢走。”
何满低头看着自己手心的令牌和伤药,再抬眼望进周深的眼睛深处,动了动唇角,说了声“多谢”,这才转身走了。
她知道周深在后头一直望着自己,可何满没回头。
周深是什么样的性子,她不敢说了解十成十,但起码有五成,如果他不想说的事,凭怎么用尽心机也白搭,如果他不想让走,就是装死也躲不过。
可周深好像单纯就是为了气她,再请她喝杯茶以表赔罪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