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阿景不过一介孤身弱女子,尚且没有放弃我们之间的盟誓,如此这般,若陛下定想让草民放弃,便除非草民死。”
皇上气极反笑,他抬手,用鞭子直指着云澈的面前,冷森森地问:“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云澈仿佛感受不到这杀气,只是淡淡从容道:“草民不敢。”
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从容镇定模样,皇上却不由自主想起了亦总是这般,冷漠倔强的陆景琴。
感觉到两人这异曲同工的默契之处的皇上,眸光沉得更厉害了。
以鞭子指着云澈,皇上久久没有落鞭继续抽打已然遍体鳞伤的云澈,而是阴鸷笑着颔首说着什么。
“好,朕便如你所愿,今日朕便将阿景唤到此处来,咱们且看着,阿景是要同你共死,还是选择做朕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皇贵妃!”
……
地牢本便因为低矮而昏暗潮湿,时值夜半时分,更是黑漆漆一片,让行走于其中的人看不清楚前路。
前面的内侍正躬身打着一盏小巧而明亮的玲珑宫灯,指引着身后面露急色,步履匆匆的白衣绿裙女子,往这地牢的尽头去。
皇上听到地牢中传来这阵阵越发近的脚步声,面色依旧平平静静的淡漠,让人猜不透他此时心中是何情绪。
只听那脚步声终于来到了这间地牢外面,然后停了下来,接着是一声压抑不住的哀痛惊惧声。
“子清!”
听到这声痛苦而疼惜的娇糯女声,皇上的心,终是忍不住一抽痛。
明知去看,也不会看到什么让自己高兴的场景,但皇上还是自虐一般,忍不住面无表情地侧眸看去。
满面哀痛的陆景琴,几乎是踉跄着推开地牢的铁栅栏门,然后跑着奔向架子上被五花大绑着的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