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若闲散地坐在雕栏玉砌之前,手中执着一支纤细的鱼竿,百无聊赖的悠然模样。
身后只有一个亲信的大宫女垂首站着,忽然有一个小内侍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心中生起淡淡的疑惑来,昭若转身,看向那个小内侍问道:“什么事?”
那个小内侍连忙上前,一面忙不迭向昭若行礼,一面双手奉上一封有些皱的信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昭若秀丽的眉心不由得微皱,然后接过那封信,几下便拆开。
“这是……清州那位传来的信。”小内侍垂首说道,昭若破天荒沉着地“嗯”了一声,镇定的模样。
但眉目之间的忧虑与惊诧,却在看到眼前的信后,越发深沉了起来。
陆景琴的信写得并不长,许是太过焦急,纸上的字甚至有些匆匆的潦草。
一目十行很快地看完了信,昭若心中焦急得简直有些坐不住了。
阿景于信上说子清孤身一人独自回了京城,按照信上的日期来看,已有将近一月之久。
可是,近来的皇兄平静如常,子清哪里回京城了?他到底去哪里了?
一向有些后知后觉的昭若,心中忽然有些发冷——难道皇兄一直知晓阿景没有死?
难道子清早就回到了京城,只是不知道,又被皇兄秘密地关在了哪里?
越想越怕,昭若忽又想起一桩事来,看向那个小内侍,问道:“你来的时候,可有人在后面跟踪你?”
听到昭若公主冷不丁这般问道,那个小内侍似是愣了一下,方才摇头答道:“奴才来得匆忙,没有注意,不过应是没有。”
昭若点点头,然后让小内侍出去,自己坐于原处,继续皱着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