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裴家是豪门显贵,他本人又久负盛名。
他又是山长杨昉的得意门生,受人推崇,如今入朝为官,地位和这帮学子们自然不同。
裴虞看了眼跪在最后面的两人,进来后,恭敬的给在座的先生们行礼。
谢寅之殷勤地邀请他坐在下首,他回绝:“先生抬爱,学生恐不敢从,今日特地来听宋先生讲学。自然站在下首为好。”
冠冕堂皇说了一大通,然后站在李令俞的后面。
李令俞腿脚酸麻,终于忍不住直起腰,抬眼向前望了眼,然后就猝不及防和宋彦光突然四目相对。
彼此都因为这个隔空的对视有点意外。
宋彦光问了声:“幼文可在后面?”
李令俞闭了闭眼,硬着头皮答:“学生在。”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真是灯光、舞美一步到位。
介于她是一个常年被边缘化的人,大多人并不认识她。
宋彦光问:“我记得幼文绘画天赋不错,今日可否替我描一幅呢?”
李令俞惊恐地抬眼看,什么叫描一幅?在场几十人呢?我得画到下个月去了。
但是宋彦光就那么炯炯有神地盯着她,她不得不屈服,答:“当然。”
宋彦光:“你过来,站在我身边来。”
李令俞低着头顶着众人嫉妒的目光,一路过去。宋彦光颇为和蔼,看着她笑说:“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