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有些摇摇晃晃的。
在海面上缓慢地一步步走着,她暗自调运着内息,生怕稍有岔气就会一头栽进海里被浸个透心凉胃下垂。
艰难地控制着被逼至鞋底形成了薄膜的内家真气,听雨勉强又走了几步,突然破口大骂了一声便沉了下去。
——我太难了!
两手在海面上虚虚一按,听雨提气从海中蹿起,纵着轻功一身湿透地逃回陆面。
被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气愤愤地踹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她从来没试过这样精细地操纵自己的内力。
听雨叹了口气,从口袋里翻出又一张应该被销毁然而却被她藏起来的小纸条。
被海水无情地浸泡过,罗宾那圆润而错落有致的字迹显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不满地咒骂了几句,她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摊平,仔细夹进了记事本里。
早知道就不放口袋里了···听雨默默地将记事本塞进了书包,有些心疼自己偷天换日保存下来的笔迹。
草草检查了一下书包中的换洗衣物,她在心中感激着它良好的防水性能,又将其背上了双肩。
这个任务来的有点突然,罗宾是在凌晨三点把她从床上叫起来的。看着对方光明正大地直接动用能力闯进了自己的房间,听雨一瞬间都以为她是发现了自己在背后搞的小动作要来清理门户了。
显然,巴洛克工作社里出了几个···别的叛徒。
罗宾笑眯眯地把纸卷和对方的资料递给了她,很是细心地为她整理好了行李,并相当体贴地将她送出了门外。
然后就自管自关了门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