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窄的戒身是婚戒的通用尺寸,和你手指上原本的戒痕尺寸不符,又是近些年的新款,没什么磨损的痕迹,说明你刚刚答应了什么人的求婚。至于之前的旧戒痕,时隔几日依旧没有消退的意思,显然佩戴的时间足够长,以至于印记留下短时间内无法磨灭,这证明你曾经有过一名长期稳定的伴侣。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戒痕形状与阿黎手上的戒痕完全相同?”
风满袖话音刚落,小男生立刻一改刚才那副‘我好柔弱’的模样,露出个小恶魔似的狡黠表情,噗嗤一下笑出声。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它是情侣戒啊,”小男生尖牙反复啃咬吸管,粉色的舌头湿漉漉地探出一点,也不装了,坦诚道,“阿黎体力好会疼人,出手也大方,又是哨兵不能结婚,当然要用这种幼稚的方式证明对我的所有权咯。”
倒是坦诚。风满袖眯起眼睛。
“哎哎,可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上一个用这种眼神看我的人被我骗上床了,还是出轨炮呢,阿黎不知道。怎么,帅哥你也想试试?我下个月才结婚,你想在之前试,还是在之后试?”
桌下小男生□□的脚踝蠢蠢欲动,准备往他腿上贴。
S级哨兵的第六感相当敏锐,风满袖立刻侧腿躲开小男生的碰触,厌恶道:“所以你承认你和阿黎的关系,你对他了解多少?”
“要是我说一点都不了解你信吗?”小男生被拒绝了也不恼,在他面前无聊地把玩自己的无名指,“在他眼里我们是情侣,可在我眼里只是炮友啦,你好聪明啊帅哥,你刚才说得对,我的确准备再婚了,送我新戒指的是个人傻钱多的老实人,又正好赶上我金盆洗手,我当然要满足他的愿望,让他好好包养我一阵子啦,说不定等我们离婚的时候我还能分到不少财产呢。至于阿黎……帅哥,这都什么年代了,阿黎死都死了,你还想让我追着他去死呀?我当然要过我的新生活咯。”
小男生这话说得振振有词,风满袖听起来却不舒服极了,每一句话都像抽在他脸上,生疼。
这都什么年代了,风满袖走都走了,江豢却还守着他这一亩三分地,没去过新生活不说,还为他熬过一场让精神体横死的哀悼期。
小男生只是黑暗哨兵阿黎的普通人床伴而已,对黑暗哨兵的这面一无所知,风满袖套了半天话,什么都没问出来。
风满袖对人类的情绪非常敏感,他看得出小男生没撒谎,也根本不知道阿黎不是普通的哨兵,而是黑暗哨兵。
风满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盒项链,用手指弹到桌子对面,小男生眼里贪婪的目光一闪而逝,一把抓住项链盒,拎着包站起来,妖妖娆娆道:“帅哥真大方,我花光了今天所有的运气才遇到你。谢谢你把项链让给我,要不要换个地方说话,嗯?”
风满袖淡淡移开目光,完全无视小男生抛过来的橄榄枝。小男生自讨没趣,哼了声,扭着屁股走了,暴露出身后椅子里满脸无聊的江豢,正在喝橙汁。
明天大概有台风席卷过境,以至于今天的太阳毒辣得要命,风满袖扇了扇鼻子前面,小男生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挥之不去。
“小男生,嗯哼?”江豢遥遥瞥他一眼,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