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婆娑,大青皇帝岑春极与皇后凌兰驾驭着白马,在京郊策马驰骋,夜色茫茫,月冷风清,但是岑春极感觉到凌兰的爱,已经像那夏花的香风香气一般,暗暗地温暖渗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黎明时分,睡眼惺忪,睁开眼睛,眉尖若蹙的凌兰突然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郡主,在京城内外散布幽灵流言的奸细已经全部逮捕,张大人亲自在刑部严刑拷问,奸细招供,京城幽灵的谣言,都是宫里的太监编造的。”紫鸢步到皇后凌兰的面前,欠身禀告道。
“紫鸢,果不其然,这个世间没有妖魔鬼怪,京城真正的妖魔鬼怪在淑妃钟木娜的心里!”皇后凌兰面上浮出了一丝笑。
“但是郡主,京城一些皇亲国戚相信幽灵的流言蜚语,把京城的街巷封锁,亦不敢开仓放粮。”紫鸢又向皇后凌兰欠身禀告道。
“京城的街巷都是公共的,皇亲国戚八旗亲贵们岂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擅自封锁?他们不听圣旨,不敢开仓放粮,在京城赈济天花疫情后的百姓,朝廷就开京畿的公廪,把这几年京畿存的全部粮食都赈济给百姓!”皇后凌兰罥烟眉倒竖,凝视着紫鸢,掷地有声道。
御花园,紫禁城的天花疫情终于被成功控制,后宫妃嫔们纤纤玉指执着团扇,个个云鬟叠翠,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小径上欢天喜地遛弯。
“皇后娘娘真的在承乾宫病愈了吗?云妃陷害淑妃娘娘,皇后娘娘不但没有公然惩治她,而且命云妃代她统摄六宫?”侧嫔喜塔腊乐清与裕贵人白露交头接耳道。
“主子,皇后凌兰这次亲自女扮男装与紫鸢上京城大街小巷指挥京城军民防疫,最终成功控制了天花疫情,百姓们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她赞不绝口,我们的趁火打劫之计又都毁于一旦了。”女官桂花步到淑妃钟木娜的面前,悻悻然禀告道。
“桂花,皇后亲自上京城大街小巷指挥军民防疫,她这是不是公然干预朝政?”淑妃钟木娜眼睛一转,瞥着女官桂花淡漠一笑道。
“主子,皇后凌兰这次不但没有在承乾宫因为中夹竹桃毒病殁,而且公然笼络人心,七阿哥现在还跟着睿亲王在山西大同前线围攻大同,睿亲王是不可能率兵回京与主子里应外合了。”女官桂花思虑再三,对淑妃钟木娜灰头土脸道,
“对皇后凌兰,本宫不能在后宫取而代之与速战速决,就只能和她持久在紫禁城对峙。”淑妃钟木娜暗中思忖,蛾眉紧锁,喟然长叹道。
承乾宫,弱眼横波,体态轻盈,披着秋香色团花缂丝披风,黯然神伤如弱柳扶风的皇后凌兰终于在紫鸢的搀扶下,凯旋回了寝宫。
“郡主,庄贵妃娘娘也在畅春园病愈了,今日就与苏墨一同回宫。”紫鸢眉眼弯弯,凝视着皇后凌兰笑盈盈道。
“紫鸢,后宫的这一次天花危机,我们终于过去了,但本宫心中仍然忐忑不安,淑妃在后宫工于心计,她的七阿哥又是武亲王,在山西前线掌控大青兵权,我们以后在这个世间,每日都会更如履薄冰!”皇后凌兰罥烟眉颦,含情目凝视着紫鸢,暗中流露出了一丝抑郁,好像一丝淡淡地哀愁。
“凌姐姐,这皇宫亦一日比一日热了,秀烟今日与飞云商议,我们姐妹是不是跟着皇上去畅春园避暑?”突然,顾盼神飞,浪漫活泼的云妃苏飞云带着紫苏,飞到了皇后凌兰的眼前,笑靥如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