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凌兰回到盛京城,女官荣儿带凌兰与紫鸢进皇宫,在后宫甬道被女官姽婳拦住,女官姽婳故意把侧妃凌木布泰在永福宫寝宫怀了王上身孕的事全都告诉了凌兰,凌兰罥烟眉紧蹙,如晴空霹雳!
“凌木布泰郡主曾经不是亲口对郡主说她喜爱十四皇子,不会被王上宠幸吗?现在她在永福宫寝宫怀了王上的身孕?”紫鸢心烦意乱,激动万分道。
“紫鸢,王上已经宠爱妹妹了,本郡主想,王上在盛京皇宫现在有六宫美人,他可能在后宫之内早不记得本郡主了。”凌兰罥烟眉一拧,含情目泪眼迷离,珠泪滚滚,瞥着怒不可遏的紫鸢,对紫鸢粲然一笑。
“郡主,王上不会不记得郡主的,紫鸢明白,王上在这个世间,最喜爱的永远是郡主!”紫鸢千方百计地劝慰悲痛欲绝的凌兰道。
“紫鸢,凌木布泰妹妹昔日在老罕王时就嫁给了王上,现在她在永福宫寝宫成了王上最宠爱的嫔妃,怀了王上的身孕,诞下王上的皇子,本郡主想,在这个世界,这只是合浦珠还!”凌兰凝视着悲愤交加的紫鸢,莞尔一笑,向后宫故意气定神闲地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到痛心疾首,心如刀割,立刻用帕子捂住自己的丹唇。
“郡主!”撅着小嘴的紫鸢见凌兰用帕子捂住丹唇,突然浑身颤抖如弱柳扶风,迅速手忙脚乱地来搀扶凌兰,凌兰自己感觉到眩晕,她凝视着后宫,觉得眼前恍恍惚惚,突如其来吐出了一口血,倒在了紫鸢的怀里。
“郡主!”女官荣儿见凌兰在后宫甬道突如其来地昏厥,也迅速与紫鸢搀扶着凌兰,回到了自己在后宫的屋子里。
“荣儿,这名宫女一定是在宫外得了肺结核,太医说,这名宫女的病在皇宫是会传染的,王后娘娘懿旨,把这名宫女立刻押出皇宫!”荣儿与紫鸢在屋里正都绞尽脑汁,火急火燎,须臾,盛气凌人的女官姽婳指挥几名宫女,闯进了荣儿的屋,对荣儿出言不逊道。
“姽婳,你这个厚颜无耻之徒,你想把凌兰郡主害死吗?”荣儿悲愤交加,眼睛瞪得通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道。
“这名宫女如若没有病,王后娘娘懿旨,迅速押到辛者库!”女官姽婳瞥着怒火万丈的荣儿,放声大笑道。
“姽婳,我亲自与紫鸢带郡主去辛者库!”女官荣儿心中思虑再三,明白这女官姽婳的背后,一定秘密地有王后凌哲暗暗指使,如果自己对姽婳说凌兰是肺结核,凌兰就会被王后凌哲害死,她冥思苦想,现在只能亲自带凌兰去辛者库,暗中与紫鸢在后宫辛者库保护凌兰。
后宫,日头渐西,乌金西坠,辛者库宫女的屋内,女官荣儿暗中让凌兰与紫鸢两人住辛者库里的厢房,派宫女菡萏与紫鸢在厢房内暗暗照顾凌兰。
夜,辛者库月影婆娑下的厢房里,凌兰躺在床榻之上,这一夜,她又做了与春极在水龙宫如胶似漆的梦,窗棂外,冷雨敲窗被未温。
寝宫暖阁,大周王岑春极一个人躺在床榻上,在暖阁之内一个人残灯孤枕眠,他也做了与凌兰在水龙宫缠绵徘恻的梦。
黎明时分,盛京皇宫内外,晨光熹微,画梁语燕惊残梦,凌兰睁开了眼睛,她凝视着眼前眉飞色舞的紫鸢与菡萏,睡眼惺忪。
“郡主,您在这床榻之上昏睡了一日一夜了,今日真是阿弥陀佛,郡主您终于在床榻上醒了!”紫鸢喜不自胜地对眉尖若蹙的凌兰笑语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