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雪豹毛厚,即便被揪了一根毛,也浑然不觉。

    看着小纸人一副“噤若寒蝉”、像是被“吓怕了”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威慑效果达到了,便满意地捏着他重新放回了头顶。

    不到一会儿,他便觉得小纸人在他脑袋上扑腾着换了个地方,紧接着,他的耳朵尖儿便狠狠一抖。

    荆雪尘脸蛋微红,道:“不许摸我耳朵!再摸,我就把你弹下去了!”

    小纸人不解气似的,又用两只小细纸手在毛耳朵上□□了几把,直惹得少年面红耳赤地把他拎下来,凶巴巴地瞪着他。

    小纸人任由他拎着,默不作声,有种无辜的感觉。

    荆雪尘忽然就觉得,这小纸人和商梦阮很像。

    ——那个臭冰块上两次揉他耳朵之后,也是这幅“我没错,你为什么如此敏感”的无辜表情!

    “特权取消。”荆雪尘恶声把小纸人攥在手心里,“你就呆在这儿继续发光发热吧。”

    商梦阮:“……”

    果真事不过三。

    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亮着脑壳,发光发热,给小徒弟照亮前路。

    为了搞清楚这个地下祭坛的作用,荆雪尘一步一步,将自己的足迹踏遍了整座祭坛。每一部分的阵法图案都硬生生牢记在心,又在脑海中拼凑成完整的图腾。

    每次他碰到一缕狰的毛发,哪怕只是一小撮、一根,他都会很珍惜地收起来,包在小锦囊中。

    那副模样看得商梦阮又是疑惑,又有些微的心痒。

    终于在某处,荆雪尘看到了除了毛发与血迹以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