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边和边赢从餐厅出来,外头的天早就黑透了,月亮在霓虹闪烁中黯然失色。
城市灯火炽热,冬夜的风却刺骨,吹进空空荡荡的的校服外套和裤管里,云边微微缩起脖子,低头咬住校服拉链,让领子立起来为脖子挡风。
一吸气,鼻腔都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刚才在里面忘了叫车,这会她不得不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
不知怎么的,手机面部解锁连续三次失效,她不满地“啧”了一声,转变拿手机的手势,哆哆嗦嗦准备输密码。
云边的手机偶尔会出现第一个按键不灵的情况,得重新锁屏再打开才能解决,今天天冷,手机故意跟她作对似的又失效了,点了好几下都没效果。
要不是顾忌边赢在,她一个人估计得气得当街砸手机。
边赢居高临下目睹全程,拿出自己的手机:“我来吧。”
“好吧。”云边没跟他客气,把手缩回去了,“谢谢边赢哥哥。”
再吹会风她怕自己的手长冻疮,她小时候玩雪长了满手的冻疮,再往后稍不注意就会复发,又红又肿别提多难受,而且有一年冻疮长得特别厉害,导致她其中一只食指至今都比别的手指粗些。
旁人看不出来,但人自己看自己的眼光总是格外细致和挑剔。
边赢打开打车软件:“回家?”
“嗯。”
边赢瞄了一眼手机上方的时间,抬眸看她:“这么早。”
才七点半。
言下之意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