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猫着腰跟在陆徜身后,小心翼翼地绕到后屋沿着外墙靠近关人的房间。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担心害怕多点,还是兴奋刺激多点,只听到心脏怦怦作响,浑身血液像要燃烧般,外界的严寒再无法冷到她,然而陆徜的背影像道遮风挡雨的墙,莫名让她抛开担心害怕,同时愈发亢奋。

    按着山贼画的图,两人猫腰蹲到那间房的窗根下,陆徜一回头就看明舒晶亮的眸子,跟点着两簇小火苗般,那个闯凶宅的小人冷不丁又闪过脑海,那时的她也有同样的眼神。

    真是不怕死的女人,也不知怎么生的肥胆儿,别家女儿见了都要腿软的事,她倒好,非往上凑。

    他一掌按上她的后脑,让她凑近自己,小声叮嘱需要注意的事。

    明舒听得很仔细,淡淡的甘草香从她唇间透出,随着她呼吸的气息钻进陆徜的风帽。

    他略微恍神。

    明舒听完陆徜交代的话,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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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徜很快消失,剩明舒独自猫在墙根下的草丛里。

    雪天暗沉,时辰难辨,掐指算来约是酉时过半,四周除却风雪声,别无它声。明舒缩起脖子,后知后觉这天比方才更冷了。

    按陆徜的计划,他会设计引开客栈里的山贼,等山贼都离开,他再给她发信号,届里她再趁乱潜入客栈救人。

    在此之前,她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手心里攥的汗越来越湿,外头依然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嘴里的药丸化入津液吞入腹中,余味都已消散,陆徜还没给暗号,也不知动手没有。

    都这么久了,他该不会失手被擒了吧?亦或是遇到了危险?

    明舒越想越怕——引开山贼是多危险的事?她不该放他一人独自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