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起身喝问。

    “我都认不出来?”那人走得近了。

    “是高富。”另一个看守者约是看出他的衣裳,拍拍同伙的肩膀,将人按下,“继续喝酒。”

    那人走到这两人身边,趁着二人喝洒的机会迅速出掌。

    二人应声而倒,那人径直闯进关人的房间后方将风帽拉下,露出张英俊的面容。

    不是陆徜,又是何人?

    他与明舒分开之后,先将曾氏睡的马车停到隐蔽处,再折回客栈。托了暴雪的福,山贼们在外也戴风帽,故他换上高富的衣服,戴好风帽,昏天暗地也能蒙混过去,他再在马尾绑上随带的防身雷火弹,放走马匹引开九哥,再骗说有另一伙山贼觊觎镖物,引得山贼倾巢而出,他再潜入客栈救人。

    至于明舒,还傻傻呆在窗户外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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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徜不是故意诓骗明舒,他也并非没有动过让明舒配合救人的心思。

    诚如明舒所言,一人引开山贼,一人潜入救人,是最好的计划。

    那话当时已经到了嘴边,他还是没能说出。

    他不想让她涉险,可她那脾气又怎会轻易罢休,所以他只能将她骗到外头草丛里,让她安生呆着等信号。

    当然,那个信号他是不会给的。

    他已能想像明舒发现真相时炸毛的模样,但生气总好过丢了小命,他还想着带她入京,给她换身好衣裳,叫她再做回从前的大小姐。

    房间不算严实,山贼应该没想多留,窗户都没封,只关着。屋里很闷,一股子老霉味,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被反绑双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