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倒真开始欣赏起宝玉来了,“继续叫人观察着。吩咐下去,叫他们嘴巴瓷实些,别把咱们院子里的事给传外面去,尤其是皇阿玛那边。”
李玉应是,便吩咐去了。
送走弘历的高氏也在和丫鬟说话,不过到底她没有再歪回炕上,想着一会儿宝玉还要过来,便开始梳妆。
之前端茶的那个丫鬟问道:“侧福晋,咱们要不要把另一位的事情散播出去?”
“不必了。”高氏换好了衣服,她今儿心情不错,便打算给自己点个梅花妆,“莫说福晋不会允许,便是咱们爷也不会允许的。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玉亭,不要自作主张。和那边也少联系吧。”
玉亭应是。
高氏身边的四大丫鬟分别是玉字开头的亭台楼阁,只不过玉亭是高氏从使女晋到格格后高家塞来的人,玉楼是晋到侧福晋后高家再次塞来的亲信。其余两个是内务府拨来的,被高氏一手提拔的大丫鬟。
只是玉亭嘴上应得好,但转眼便又说起了高家,“老爷说……”
高氏顿时没了化妆的兴致,放下眉笔,看着镜子里的玉亭的身影,不说话。
玉亭察觉气氛不对,连忙闭嘴。
高氏冷笑,“阿玛说什么?是做人不能忘本,还是女人总该有个子女傍身?”
玉亭沉默不语。
而宝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针对然后又被人护着然后又被人针对了。她晨练完,回到屋里用过早膳,换了一身湖绿色旗装,梳了两把头,又嫌把刘海都梳上去光秃秃的,硬是把额边的小碎碎用微烫的银扁方烫了个空气刘海,自觉美貌上了一层,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收拾自己的手。
这时候镜子已经有了,是容慧提供的方子,辉发那拉家族管理的玻璃作坊和镜子作坊。宝玉并不十分在乎银钱,但是她只是不在乎自己的银钱,容慧的那不一样。于是她和那尔布夫人说了几句话,那尔布夫人硬是在族老那里据理力争,给容慧争取来了半成干股,那时候族老们只是打算赏容慧一百两了事,半成干股,那是每年起码五百两的进项。容慧十分感激那尔布夫人和宝玉,更把那尔布府里当成了自己家来照看。
宝玉抬起头,臭美地问四大丫鬟,“怎样,是不是更好看了?”
容慧从账本里抬头看她,“确实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