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外貌年纪,刁鹏显然比司徒策大得多,却甘为小弟,自然是捧着司徒策了,这刁鹏在东厂混了很多年,东厂最讲究的就是察言观色,眼瞅着这年轻的算命先生不简单,刁鹏便已经打定主意要拉拢他了,这漫天的云彩谁知道那块有雨,自然是朝着黑锅底的去了。看着司徒策,就是这么一个主,所以刁鹏才刻意巴结。
司徒策也懒得跟他真的称兄道弟,他喜欢当小弟就当呗,当下笑了笑,起身拱手还礼,也不说话,坐了下来。
刁鹏满脸兴奋,好象捡了一个大元宝似的,搓着手坐下,接着说道:“大哥,这些字画,是你鉴别出来好歹真伪的,要不然,黄澄澄一千两黄金,那可都打了水漂了,所以啊,崔大人退回来的这些字画,我立即拿来给大哥先选,你挑剩下的,我再分给兄弟们,说实话,我们东厂这帮兄弟,个个都是大老粗,好多人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的。懂什么字画,都是乐呵乐呵罢了。大哥你可不一样,您是读书人,识文断字,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识阴阳懂八卦,法术高明无比,留在你这,那才是物归其主啊!”
司徒策道:“让我挑,挑到的就归我吗?”
“那是当然,反正都是地下挖出来的,上头不要,那咱们自然是见者有份,留给大哥你先挑。”
司徒策打开箱子,这些字画他都看过,既然都是赝品也就没必要挑选了,随手拿了几幅:“就这些吧。”
刁鹏见他只拣了几副,道:“大哥你这也是太见外了!”说罢,拿起箱子里的一大捆,差不多占了所有字画的三分之一,往司徒策怀里塞。
司徒策摆手道:“不要了,留给东厂的弟兄们,大家都挂挂显摆显摆呗,我就留这几幅就行了。”
刁鹏不依,两人推来让去,司徒策到底又留下了十来副字画,这才作罢。
刁鹏把剩下的字画放回箱子里,瞅着司徒策拿来的那三副画像,道:“大哥这是什么宝贝?”
司徒策神秘一笑,道:“说宝贝还真是宝贝,弄得好,这上面赚的,只怕比你那一副字画还要管用!”
刁鹏眼睛都瞪圆了:“真的?是古代哪个名人的字画吧?我能瞧瞧吗?”
“拿来就是给你看的。”
刁鹏赶紧把手在衣襟上擦了擦,小心翼翼将一个卷轴展开,只展开了一半,他就愣住了,瞧了司徒策一眼,眼中满是疑惑,又接着展开,将整幅画全都展开之后,他呆了,瞧向司徒策:“大哥……,这是……?这是我们东厂蔡耀的画像啊!怎么到你的手里?”
司徒策斜眼一看,正是那个高个子,道:“你认得这人?”
“当然,他是东厂鹰组的人,前些日子来过我们镇海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