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再多存有偏见,但此刻也无法对齐若云存有质疑,她一向都是恩罚并施,理应对他的情报带来表示。
凤拂音眯了眯眼,微寒的眸光逐渐锋利。
齐若云跪地仰望女人神色的微妙变化,也知她是将自己的话记往心里去。
索性趁热打铁,继续道:“微臣那日只听粮道一事,具体做了如何臣并不清楚,但是……”
但是只此的片面之词,就已足够。
二人都深黯粮仓对戍北城外的将士们意味着什么。
粮道之事,宁可错信,也绝不可能放过。
凤拂音了然于口,前世萧璟与她决裂之后,也是回到南楚,回到南楚与西北交攘之地。
以他对萧璟的了解,西北此时或许早已建起他的势力,如今群龙无首,但也绝不会一盘散沙。
或许窛待新主接手,或许…是另饲时机。
凤拂音深吸了一口气,颔首回应齐若云的话:“本宫知道了,粮仓一事本宫会派人前往勘察,齐大人你……”
清冷的眸光在男人上下扫视一番。
齐若云明显瘦削许多,身上或者还留着被萧璟折辱下而未痊愈的伤。
他说再多也只是个上京贫寒的书生,自我比不得那些中举的世家子弟来的宽裕。
凤拂音犹豫,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什么。
“齐大人若是手中暂不宽裕,本宫或许可以作保,允你先在吏部支出两年的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