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远在床边坐下,林晚秋重新拿了张干帕子跪坐在他身后帮他擦头发。
“白渠和白律跟咱们没啥关系,这事儿也不过是好奇打听打听而已。”林晚秋道,“只是这边伯府要如何安排,我们在京城呆多长时间,皇帝那边儿对你的安置可有什么口风没有?”
“皇帝之前既然开金口让我先回祖籍修建伯府,想来皇帝至少都会晾着我两年。帝王心术……他得先让我着急,然后再给我的机会,我就得感激涕零,替他出生入死……”江鸿远的眉目间有着嘲讽,按理说,皇帝可是天子,老百姓……特别像江鸿远这种泥腿子出身的人皇帝给个笑脸就会觉得光宗耀祖,然后院子把胸口破开将心摘下来捧给皇帝。
如果是上辈子的他,可能也会那样,士为知己者死……估计能因为感动然后就为皇帝卖命。
可是这不是上辈子,虽然是重生,但因为有了小媳妇,这一世对他来说就是新生。
新的人生。
他的心,只摘给小媳妇,他的命……也只给小媳妇。
“看来太子也打的这个主意。”听江鸿远说了说宴席上的事儿,那个齐嫔忽然发难,贵妃跳出来帮他说话……呵呵,可不是想让江鸿远这个‘单纯’的莽夫念他们的好?
然后甘心情愿地成为他们手中的刀。
“太子那边儿你准备如何应对?”林晚秋问。
江鸿远道:“见招拆招,老子反正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莽夫,请老子喝酒老子就去,说什么打机锋的话老子听不明白!”
这是准备耍无赖了。
林晚秋笑了笑,给江鸿远擦完了头发,她又拿木梳子帮他通发,接着让汉子把熏笼拿来,让汉子躺在自己的大腿熏头发。
汉子受宠若惊。
躺在媳妇软软香香的腿上满心满眼儿地冒甜泡泡。
他媳妇太他娘的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