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诸位大人不必多说!”
丘晓林的态度却是十分骄狂,丘磊所部两万步骑,精兵也有好几千,骑兵就有一千五六,这个实力,当然是远在张守仁之上。
而且现在是战时,一切手段不必如平时那么收敛,既然张守仁敢做初一,丘磊就一定会做十五,再者说,不把浮山压下去,这功劳怎么算?
其中原由,也不必细说。
丘晓林只傲然道:“我大帅已经领军前来,步骑两万余,皆是各营精锐,到时候自会和那姓张的小子分说,没有他浮山营,我们也定能守住济南。现在皇上和内阁,对我大帅都是十分倚重,亲下旨意调派。所以咱们大军是日夜兼程的赶路,十分辛苦,城中要备齐犒赏银子并牛酒等物,还有,要三千间靠近城池的屋子给弟兄们住,还有要三十间公馆,大帅就住在城里原本的住处,不必再劳烦了,别的将领,以前住的太差,现在这种时候,再不给咱们换换地方,谁愿替济南人拼命,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种时候,还说什么“道理”?
在场诸官,脸色都十分难看,面面相觑之时,都是有十分不适的感觉。
原本鲁军驻在城外大半,城内小半,在城中时有军营可住,但将领就是占据民宅,现在倒好,部要住民宅,而且必定需索无度。
这军纪什么的,也就不必提了。
送走了模样骄狂的丘晓君,张秉文面色灰败,对着众人道:“事已至此,唯有息事宁人,张国华的浮山营实力较弱,只能劝他多加隐忍,将西门一带划为浮山驻守的地方,如果丘帅寻,我等只能多加劝慰阻止。”
“也只能如此。”
“济南安危,还是要系于丘帅一身的。”
等众官纷纷上轿离去,张秉文浑身无力,瘫坐在花梨木的圈椅之中,只觉得身上下无处不疼。
请调丘磊所部,是张守仁入城第二天大家的决议,到今是是正月初九,清兵大军压境第二天,丘磊所部已经在部上,只要能顶个几天功夫,丘磊部突破北边清军的骚扰和阻挡,一切就都不成问题,可以彻底放心。
至于张守仁和丘磊争功,这倒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文官是经制之功,除非巡抚从德州赶来,否则首功就是他的,无人可争。
一切顺当,只是张秉文心中总是空落落的,只感觉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