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穿一身破甲就当自己是御林军了不成?”
“等咱们安顿下来,有日子慢慢算细帐!”
这些天来,城守营的官兵负责“招待”曹州兵,两边算是结下了“深厚情谊”,彼此的将领脸上还是挂着假笑,看着就是十分尴尬,大兵们都是不做假的,曹州兵开骂,城守也不客气,乱纷纷回骂过来,只是曹州兵多,城守营人少,他们一共才一千多人,还要分驻各城门,驻营,哪有多少人在外城这里?
这也是曹州将士们胆壮的原因所在,城中抚标,城守营,加上什么劳什子商团,一共才三四千人,曹州兵将虽不复当日之盛,好歹还有七千出头,真要动起粗来,当然是人多的这边胆壮了……难不成这些济南城里的兵也和东昌响马一样剽悍?[
这边开骂,城守这边却只是冷笑,他们奉命把守城门,查察过往行人,客商,防的是奸细细作,刘泽清现在是署理总兵,曹州兵入城法理俱,他们是管不着了。只是瞧这些城守营兵的神态,想叫他们听刘泽清的命令,那也是想也别想了。
“有功夫再料理他们。”
眼见城门附近只有百多兵丁,刘泽清着令一个中军千总也带百余人留下,以后正常就驻守城门。
那个千总高兴万,就地跪下谢了一谢,才带着自己部下退了下去。
众人也是十分羡慕,这一次入城,肯定有人发大财,但除非是造反,放手屠抢城,不然的话总会有人落空,现在就委了城门的差事,以后常年盘查过往行商和小贩,从铜钱到碎银收……总之,是个肥差。
“还他娘的不是总兵呢,这就已经开始分肥了。”
“这帮王八蛋真得了势,咱济南人又惨了。”
“还记得丘大帅不?他当年在济南,咱们城百姓都落不着好,早晨挑担进来卖菜的都得交十文钱,人家一天才赚几个?”
“唉,刚过两年安生好日子,又他娘的出这档子事,朝廷干吗挑这个祸害过来?这刘……这曹州兵我可知道,就没有个好人,兖州一带,他们做的恶事可多了。”
这边正在议论,那边委派留驻城门的曹州兵也过来了,挺胸凸肚,洋洋得意,令人望之生厌。
济南城守营这边都是看不过眼,两边顿时就是瞪眼对视,都是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