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幻剂都放了,他还能强撑着不肯认罪,你父亲也算是个真正的男人,不过,”季若琛阴森地笑着,“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卷宗里裴司贤最终按了指纹。”
裴羽望着他,眼神涣散,单薄得站在那里,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里头有两套班子,一队人唱红脸,专门动粗,逼人就范,还有一队嘛自然就是唱白脸,说几句软化,劝慰为主。”
“可这两条路对裴司贤都没用,裴老爷子去世了,你又被他安然送出国,他一个人什么都不怕。”
“你猜是谁充当了这最后的稻草?”
裴羽冷冷吐出两个字,“邹琴。”
“真聪明,”季若琛就差要给她鼓掌了,原本以为裴羽该是脑子里一团浆糊,没想到还能思考。
果然是进过黑狱的人,这承受力也是比常人要厉害几分。
他不免也多了几分忌惮。
“邹琴母女派人追杀你,尽管你藏的好,还是被她们花重金请的团队给挖了出来,你以为你自己真有大能耐,几次都能侥幸逃脱,其实不过就是邹琴想拍点花絮,让裴司贤亲眼看看,自己女儿怎么被追杀。”
论心狠手辣,季若琛自认邹琴和自己不相上下。
“你猜,那视频给裴司贤这么一看,裴司贤当然是乖乖束手就擒,开什么条件答应什么条件。”
“十二年监禁呢,毫不犹豫得就认了下来。”
“之前还憋着一股劲怎么都不肯认,一看到你就又磕头又求饶的,像个孙子似的。”
“那天我和所长正好在外头喝茶,听着里面裴司贤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真可惜,你看不到那个画面。”
季若琛每一句都往裴羽心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