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悻悻然地打马回身,就要寻他韩兄去。

    不料平素待他极温和的韩信,这回却冷眉冷眼,但凡开口,语气便冷得似要掉冰碴子一般。

    吕布一脸迷茫,几次说话被对方爱理不理后,索性伸长脖子,将脸探到韩信面前,仔细端详对方面色,口中关切道:“韩兄可是身有不适?”

    他只知那些小娘子每隔阵子、就有脾气古怪、无端端甩冷言冷语的几日。

    怎韩兄堂堂八尺汉子,虽生得是细皮嫩肉了些,怎也有这怪毛病?

    韩信自是不知吕布心里猜测,否则定被气个七窍生烟,闻言只默默别开了眼,冰冷道:“并无不适,不劳将军费心。”

    吕布眼睛睁大,丝毫不察韩信故意摆出的冷淡疏远,只骑着玉狮灵巧地绕了一小圈,眨眼功夫便重新兜转到了韩信身前,纳罕追问:“当真?”

    见言而无信的贤弟毫无自觉,还似猫儿一般缠乎打转、分明惹祸了还非无辜地要问个明白……

    韩信躲了几回没躲开,每回都被骑术高明的吕布绕到身前,不禁抿紧了唇,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生硬道:“将军既不惜身家性命,又何必多余征询愚兄?”

    去时轻描淡写,道只砍了那大纛,骗他轻信后应下。

    结果观那一去不肯回头的架势,哪里是只砍那大纛,分明似同那臧荼有血海深仇一般,连自个儿性命都不顾,愣是将王驾给撞翻了!

    思及那时的心惊肉跳,韩信便气不打一处来。

    吕布怔然片刻,才回过味来,顿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哎哟他滴娘喂!

    这便宜韩兄的这副古怪脾气,咋跟那每回见他亲自冲锋陷阵、杀得兴起后擦破点油皮回来、就要黑脸甩他冰渣子撒火的高伏义似的!

    见他面露惊诧,韩信似被冒犯,微眯起眼,颇有些恼羞成怒地质问:“愚兄所言,可曾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