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握了一柄小巧的匕首,在徐幼薇惊惧的目光中,拉过她雪白如玉的晧腕,匕首轻轻一佛,如玉的晧腕便开了一条颇深的长口子,赤红血珠接二连三的冒出来。
徐幼薇疼的嘶了一声,想要缩回手腕,却半点也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晧腕上的血珠汇成血液沿着手腕向下滑落。
哒哒的滴在蒲团上,殷红的液体染红了蒲团外的青色帆布。
白先生眉心一蹙,似乎对血珠的汇集速度不太满意,手掌一握,血液如喷涌而出,不过一瞬地面便积满了一滩红色。
徐幼薇只觉剧痛难忍,眉尖拧成一团,眼角泛着泪花。
她想骂娘的心都有了,无论前世还是现世,她都未受过这样的伤,更别说被人硬生生将伤口挤裂。
白先生神色却缓和了一些,他抬手细细抚摸一遍黑木盒子,方极为郑重的掀开盒盖。
徐幼薇低眸便见着丝绸铺垫的盒中央,卧着一只银色的虫子。
这只虫子长相怪异,只有拇指般大小,虫身软软的,看不出半分骨头,全身亮泽如银,好似泛着淡淡金属光泽。若非见着它动了一下,还真让人以为是一只银制佩饰。
白先生对这只虫子极为小心,从容的神情悉数敛了个干净,只余下满脸的肃穆和郑重其事。他将黑木盒子移到徐幼薇流着殷红鲜血的手腕下,鲜血便顺着手腕流到黑木盒子里的银虫身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流淌在银虫身上的鲜血被吸收干净,银色的虫子倏地变得透明,好似一只无法隐藏的水母,虫身里的经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过片刻,银虫似乎吸足了血液,周身又变得通红,像是染了一层胭脂。
白先生轻轻拾起银虫,在徐幼薇惊恐的目光中,放在她开了一条口子的晧腕上,淡淡道:“这是连心蛊,有它在你身体里,你的极寒之毒便不足为惧。”
眼见着银虫从手腕上的伤口处往里面钻,虫身一点一点消失,最后整只虫子彻底钻入手腕。
徐幼薇脸上的血色悉数褪去,苍白无比,僵硬着身子,眼睁睁看着虫子进到自己身体内,天下间最恐怖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
她连张了张嘴巴都做不了,整个人可真是木若呆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