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吗?明明刚才还在的,现在又跑哪去了。
我独自站在下班高峰的路口,行人车辆喧嚷着从我身边经过,我四下张望了好半天都找不见人,后来我的耐心就一点点消失了。
我觉得心里好烦好乱,掏出手机反问他“你人呢”。发送键马上就要按下去了,有人从身后拍了我一下。
我回过头,赵知砚出现在我眼前。
他很高,因此帮我挡住了一大半的夕阳,不再那么刺眼了。
我逆光望向他,他穿着件烟灰色的风衣,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一张臭脸显得整个人冷冰冰的。要是套用霸总里惯常的词汇那就叫做……什么来着,啊对了,生人勿近。
我忽然觉得他应该不止精神有问题,很有可能还面瘫。
我懒得再看他,确切来讲其实也是他手里那抹违和的乳白色勾走了我视线,我目光从他的脸挪开、下移,然后就瞧见了——
他手指虚握着,举了一支蛋卷甜筒。
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手里,好诡异。我惊骇愣住,与此同时,赵知砚把甜筒递过来:“奶油味的。”
见我没反应,他顿了顿又补充,“两个球。”
“……”
我真想告诉他,要是实在没话说,也不必强行抠话题。这么明摆的事情,我难道看不见是两个球?
我僵硬地扯扯嘴角,锁了屏,将手机装回衣袋:“怪不得没影了……”
原来是买甜筒去了。
我轻声嘟囔着,一分神,手里动作就慢了些。而这几天气温转暖,时间长了,那冰淇淋球就开始化,我收好手机抬头时,刚好瞥见一道融化的冰淇淋从蛋卷边沿流下来,我急得“哎”了一声,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