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恪视角】
16岁那年,冬天,小雪,母亲在家中自杀。
我放学回来,就看到一具尸体,僵硬地躺在染血的地板上,一动不动,再无声息。
我走过去,拉了一张毯子,将尸体盖住。
我知道,我的世界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母亲了。
我并不太悲伤,因为这个结果,我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
她是一个蠢女人。
不过因为男人随口的几句好话,就可以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假装自己很幸福地生活着。
直到这一天,幻想破灭,她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人,贵有自知之明。
可惜,她不懂。
22岁那年,冬天,晴。
我的父亲梁应雄病危。
有两个男人将我带到医院,在那里,梁应雄的律师当众宣读了遗嘱。
我继承了梁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没有雀跃,也没有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