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的动作还算利索，半小时后全屋的灯安装完时，他已经种了一半的月季花。
“铁锹给我。”向阳从屋里出来，带了两只棉线手套，还没走到跟前先朝他伸出了手。
明瑜把铁锹立在栅栏边，“先去吃饭，下午我自己弄，去洗手。”
向阳径直越过他，踩着新铺的腐殖土到栅栏边拿走了铁锹，弯腰开始挖坑。
“吃完饭去趟中医院，约好了，别浪费挂号费。”向阳一脚踩在铁锹上，背对正午的烈阳回头笑着催他，“快栽。”
在外面晒了一个小时的太阳都没觉得热的明瑜，此时觉得脸颊发烫，这个男就不能安分点。
两人通力合作，比之明瑜一个人边挖边栽快了许多。主要是向阳体力比他好太多，几锹下去就是一个深坑，而且各个坑都像是复制的样子，可见这人有多龟毛。
“那天回局里后直接去了外省。”向阳挖完最后一个坑，回来跟他一起栽花。
明瑜“啊”了一声，这是在跟他解释为什么这几天没联系他？
“出差？”他顺口问了一句。既然话说到这了，他也不能让气氛冷了。
“嗯，跨省办案，连着两天抓捕行动，回来又开会……”
向阳的话停住，吹过栅栏的风似乎也停了。
明瑜没动，他蹲在地上扶着花根处，向阳蹲在他对面带着手套往花根处培土。这次两人的距离从一米二变成半米不到，只隔着一只叶子都打蔫儿的月季花，只要敢看所有脸上的表情会无所遁形。
他知道向阳在看他，所以他一直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见向阳没有动作，他忍不住地抬头看过去，正好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那是一双经过时间沉淀后略显深沉幽邃的眼睛，凌厉却动人。
向阳摘下一只带土的手套，忽然伸手摸向他额头的方向。
明瑜下意识偏头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