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童林的洋洋得意比起来,高珍的姿态变得十分低调,再度见到兰溪之后,她提出要见一见郑峰。
她一脸高深莫测地望着兰溪,“那小子以为自己能翻出老娘的五指山了,可没想到,他还是没能从那场噩梦中醒过来。是时候要跟他摊牌了。”
这当然被兰溪严辞拒绝。
摆给高珍的只有一条路,无论如何都要说出所有的实情,否则,别说见郑峰,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之内,她都要配合警察们的行动。
“你别太幼稚了。”高珍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你想查的就是当年的案子。宁彩雪死了二十多年,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你们不可能有证据证明童林的罪行。放走一个杀人犯,你们甘心吗?还有,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郑峰想干什么,比如说,你知道郑峰为什么会盯上你吗?”
她犀利的目光瞬间又将兰溪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才叹了口气道,“可怜的丫头,恐怕就算是你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和他谈一谈,你们可以在我的身上放什么窃听器、录音笔什么之类的,只要让我和他见上一面。”
难道那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兰溪假装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追问什么。
高珍提到宁彩雪和宁新雪两个人的时候,痛痛快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阴谋,而且再三表示,她的确是利用了童林对她的迷恋。
“童林就是犯贱,宁彩雪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一直都盼着自己能生个孩子,也想借孩子留住童林的心。可童林那种男人,怎么可能是她能拴得住的?”高珍的嘴角多了一丝冷笑,“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她居然会找上我,认定我就是那个挑拔他们夫妻感情的第三者,你说,莫名其妙地把一个屎盆子扣我头上,我能咽下这口气吗?”
兰溪反唇相讥,“是吗?这么说起来,根本就是她无事生非吗?她怎么别的人不找,偏偏找上你呢?你能给个理由吗?”
“女人最擅长的就是为难女人。看来你也不能免俗。”高珍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寒意,“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年轻的时候,我的身边的确也有不少对我不怀好意的男人,可我不是什么人能看得上的。如果不是宁彩雪先找上我,我本来还想,替她出谋划策,教她怎么拢住男人的心。”
高珍是一个活得任性的女人,性格显然十分偏执。
据她单方面的说法,当时的她只是痴迷于麻将,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那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麻将馆的老板扯上什么关系。
用她自己的话说,她从来不喜欢姐弟恋,更没有正眼瞧过童林。聪明如她,当然也看得出来,童林对自己,似乎比对别人要热情不少。
“人多的地方,总是会有是非的,当时他们夫妻之间,已经很有问题了。”高珍还不忘做出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