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没想到这细羊毛还有这样的用处,先头大家伙儿还觉得仿出来的线不结实一扯就断呢,但后来看到这织出来的毛毡,眼睛都不舍得眨了。”
“真是,小的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
郑庄头啧啧称奇,在庄子上的时候,他都不敢细摸,生怕自己的粗手把线给扯了出来。
曾淑也很是高兴,她打量着这块淡黄色的料子,对郑庄头道:“全部的细羊毛都在这儿了吗?可还有别的剩下?”
郑庄头答道:“都在这儿了,旁的太粗,都像以往一样做成了毛毡,小的这次也带了一些来,夫人您可要瞧瞧?”
曾淑点头,于是不一会儿桌子上就铺了两种不同的毛毡,一种粗些一种细些。这两种东西对于曾淑这种能够用皮毛铺地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稀奇,于是她很快的就放下了。
她的目光还是集中在那块柔软的细羊毛料子上,拿起来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可惜,这实在是太少了些,若是有多的没准能做上一件衣裳,也不知这穿起来是否暖和。”
听到夫人这么说,郑庄头心头一动,开口道:“夫人,虽然这春天长出来的羊毛刺人,但冬天长的却很是柔软,若是这时候宰杀,便都是这些细毛了。”
曾淑从小到大,也就在湖边喂过几回鱼,羊那是从来没养过的。事实上别说养没养过了,在来边城之前她连见都没有见过。
所以羊什么时候长什么样的毛她是一无所知。
好在她也不需要知道,在确认了羊冬天的毛会比较柔软之后。她就让郑庄头回去再织一块送来,到时候两件料子对比一下也就知道了。如果真的如郑庄头所说,羊冬天的毛真的细软如此,那她想要做的事情就大有可为了。
高兴的她在傅永宁这次回来之后忍不住炫耀道:“你看这料子,是不是很不错?”
傅永宁虽然对衣裳首饰这些妇道人家的东西一窍不通,但东西的好赖还是分得出来的,他伸手一摸,道:“这就是你折腾的东西?”
“是啊,”曾淑把这料子凑到他的脸颊上,“是不是柔软得很?只可惜只有这么一丁点,不然给你做身衣裳倒是不错。”
傅永宁问道:“若是以这料子来做衣裳,多少银子可以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