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他说不出个好歹来,绝对新仇旧怨一起报。
刘晏淳吱吱呜呜的瑟缩着往後退了一步,“乡亲们,可不兴殴打公人啊,要坐牢的!”
“有话快说,有P快放!”
被吼了这一嗓子,刘晏淳哀叹了一声,面上不乐意,却绘声绘sE的讲起来,“昨日,李德隆在百花楼吃花酒没钱付银子,带人打上县衙找李菲出钱,李菲那点月俸,哪里够付花酒钱。”
听到这里,胡廷芳也没觉得这算什麽大事儿,李菲现在是李家人,她的月俸就是李家的,一个月月俸不够,那就还到够为止。
但刘晏淳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意识到事态严重了,“李德隆就想绑了李菲卖给百花楼,不仅能抵债,还能赚一笔,没成想被知县抓了个现行。”
胡廷芳下意识维护着自家人,“李菲是李德隆亲妹,卖了她抵债有何不可?知县抓现行又怎麽样,这是我的家事,知县还能抓了德隆不成,我的德隆怎麽了?他怎麽没跟你们回来?”
“李菲,你大哥呢?你怎麽不抵在百花楼,让你哥回来凑银子?你哥在百花楼坏了名声,以後还怎麽科考?”意识到这个可能X,胡廷芳抄起bAng子就要去打陈鸢。
不等刘晏淳出手,吴村长就挺身而上挡住了冲动的胡廷芳,“知县大人的命令还没说完,你闹什麽!”
刘晏淳指着胡廷芳,痛心疾首的数落起来,“瞧瞧,瞧瞧,李德隆没教养不知礼数的根儿找到了,可不就是被你这样的泼妇教坏了!”
刘永和孟灩看着儿子藉机骂胡廷芳为自己出气,只觉得心里什麽气都没了。
从没被小辈儿如此骂过的胡廷芳,难堪扑面而来,讥讽冷笑从大家看她的眼神里涌入她x口,憋得她酸涩又苦闷。
刘晏淳哪里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气势全开的指着她的鼻子骂,“不敬朝廷公人已经是大罪了,你儿子还敢在县衙绑人、贩卖朝廷公人给青楼抵债?!仵作是贱业又如何?到底是朝廷公人。你夫君曾在御医署当差,给g0ng中贵人看诊,规矩,他没教过你?你没教过李德隆?”
被点名的李仁桂都觉得抬不起头。
“规矩,还需要这穷乡僻壤的官吏来教你?”
“我们都被流放了,现在都是平民,无官无爵、无权无势,拿着京城的架子摆给谁看呢?李德隆如此目中无人,可不是当父母的没教养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