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两人慢腾腾的回到义庄之时,刚刚追上运送任秀秀屍T进义庄的队伍尾巴。
两人共乘归来并没引起他人注意,因为负责验屍的监官早已到了义庄,衙役也不敢造次松懈。
义庄前庭院坝边上,刚下轿子的曾仵作对着树荫下喝茶的人行礼。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这次来的监官除了主管验屍的县尉葛济道,在他之上的威宇县三巨头知县管全彤、县丞魏宏亮、主簿肖志山齐聚现场。
他们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严肃模样。
虽说陈鸢没有封建社会的尊卑观,但在上司面前谁也不敢出乱子,在刘晏淳的帮助下,稍显狼狈的下马後,她就踮着脚尖小跑到边上衙役身後静静的立着。
把马儿交还给衙役後,刘晏淳也有样学样,疾走过来挨着陈鸢站好。
“老曾,这次验屍,你可得用心了。”四巨头里官职最大,年龄最小的管全彤忧心忡忡的向曾仵作作揖,看起来都要哭了似得。
全然没有踢陈鸢大半夜回村抓“爹娘”的霸气。
曾仵作哪敢受这一礼,连忙虚扶一把,“知县大人放心。”
葛县尉眯着眼,以手搭棚的看了看太yAn,“现在日头最烈,这就开始吧。”
验屍所需用品,庄叔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任秀秀也被从棺材里抬了出来,摆在了铺了白布的方桌上。
往日曾仵作都在义庄内後堂验屍房工作,今日少有来义庄的知县在场,恐怕是担心沾染了晦气,不愿进那Y气森森之地,这次验屍竟是安排在了院坝里的。
大家也不以为怪。
曾仵作抬眼看到了人群后的两个徒弟,“李菲、刘晏淳,你们两上前来观看学习。”
陈鸢深知曾仵作对自己的验屍手段已经十分认同,往日的练习中,曾仵作都会叫陈鸢动刀,刘晏淳唱报,他在一侧监督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