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陆恒川眉头一挑,像是想把怒气给压下去:“有的事情,比死了更让人难受。”
我脑子一抽就想到了司马迁,扫了他裤裆一眼:“要不要给你买个英国卫裤啥的?”
“滚。”陆恒川翻了个白眼,把我甩开了:“你个傻逼能有点正行吗?”
“不能。”我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喘了口气,也觉得自己冲动,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既然有人对我打主意,那就等着他找上门来好了:“那跟我走。”
王德光有点紧张:“老板,上哪儿?”
“上关帝庙,”我咬牙切齿:“杀人偿命,放火赔钱。”
“哎!”王德光如蒙大赦,这才颠颠的跟了上来:“不愧是老板,识时务者为俊杰嘛!那种人,咱们一辈子沾不上关系才好!”
好个屁,那个人能是谁?神仙?
到了关帝庙,眼瞅着不少人正在那里募捐,一边募捐还一边议论纷纷:“你说那个烧关帝庙的到底是谁?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就不怕关二爷降罪?”
“保不齐是哪个背弃兄弟情义的亡命之徒,怕关二爷把他给怎么着了,先下手为强?”
“傻逼,烧了关帝庙,就能影响了关二爷了?该送安定医院了。”
安定医院是我们本地的精神病院,非常出名。
我回头就似笑非笑的瞅陆恒川:“你听见没有,你这归宿人家都给你找好了。”
陆恒川白了我一眼没搭理我,我讨了个没趣,就去问募捐箱旁边的庙祝,要是把偏殿给修好了,那需要多少钱,庙祝跟我说了个数,一下把我这心说的拔凉拔凉的,宛如从三伏到了三九,简直要了亲命。
可这个数额也给了,我没法子,只得咬着牙,跟割肉似得跟王德光使了个眼色,王德光会意,跑到庙祝那叽叽咯咯说了点啥话,庙祝一听十分激动,就直接给王德光找pos机去了。
简直不忍卒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