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愚,你天分之高,实在是本寺数百年罕见,你师父若泉下有知,知道你将金刚不坏神功修炼到第九重,必然欣欢喜,可你却阻挡我等,放走杀害你师父的凶手,又是何道理?”
    面对达摩院首座玄难的喝问,秦长风双手合十,回道:“师父曾传授乔峰十年武功,可谓恩义深重,贫僧相信以乔峰的为人,断不可能做出这等恩将仇报之事,其中必有隐秘。”
    “青松都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世上相貌相似之人何其多也,焉知不是有人故意假扮成师兄的样子嫁祸于他?况且,若真是师兄所做,他断然没有理由伤人后又回来的道理。”
    “糊涂,所谓人心难测,你怎可以己之善度人之恶?”
    这时乔峰已然在秦长风的掩护下离开,他也没有什么顾忌,所以只是叹道:“他毕竟是师兄,我怎能不帮他……弟子做错了事,愿受寺规责罚,只是师父刚刚圆寂,还请方丈和诸位师伯早些替他超度,安排后事才好。”
    “哎,你师父给你取名愚字,本是盼你大智若愚,结果你却真的愚腐了。”
    “你且去后山禁洞面壁思过,听后发落吧。”
    “是”,秦长风回首看了眼禅房中盘主着的玄苦尸体一眼,陡然间竟似乎感到了一丝圣洁之意。
    他摇了摇头,只当是错觉,跟在戒律僧后面朝偏僻的后山走去。
    一路上,戒律僧都对秦长风极为客气,甚至是恭敬。
    这是必然,一个才三十岁就将金刚不坏神功修炼到第九层的师弟,让他们不得不生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谁都能预见到,他将来在寺中的地位必然极高。
    何况,帮助乔峰离开之事,虽然让一部分玄字辈老僧非常恼火,但在大部分少林弟子心中,他的名声却并不会降低多少,毕竟他只是相信自己的师兄,并施以援手而已。
    此乃人之常情。
    而这么做的收获,除了维持住了剧情的大致发展方向外,就是乔峰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