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原封不动每年都会回来打扫,还是老样子,原木桌、沙发、柜子床、地板落了好些灰尘。

    我要怎么活?许诺自问到。她要怎么活!浑浑噩噩过些年,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忘了,怎么忘记又如何真的放下。

    她是顾念安,念念不忘的顾念为什么非要否定她自己存在?那不是她的罪不应由她来承受的罪啊!许诺跪坐在地上揪心哑言,为什么要自我欺人,为什么还是忘不掉?她倒地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许诺不记得自己跪坐了多久,擦干眼泪调整思绪,易子深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我以为,你不会回来的!”

    “我以为……我不会再来的,应该忘记的……”许诺嗓子难受如撕裂般一样难受,未见身边有其他人,易子深拉她一把站立起来,好容易回来见她哭成这样,这命已经够贱的了,怎么还是放不下?转念一想,呵,怎么能放的下!

    “进去吧,我带朋友不好干在外面吧?”易子深说到,拧开房门推着许诺进去。

    季秋白单单瞅着许诺,揪心抽搐一下,可能触景生情也许看上去很可怜,掏出帕子递给许诺:“擦擦吧。”

    “谢谢!”

    三人盘坐在地板上围成一圈许诺呆望着不说话,屋外越来越黑,月亮悄然位于空中,蝉鸣声蛙声越是清晰,她越是心慌!

    “你俩要不说点什么,怪怪的。”季秋白对易子深说到。

    易子深先发制人语速还算平稳,“要去?”

    “不去!”许诺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儿果断拒绝。

    “什么时候走?”

    “爷爷待我很好,十年来都是,哥哥也是。爸爸妈妈也是默许我的虽然很少在家,将我看做一家人,但是我……”

    “别说了,我不想听!也真没怪过你。”易子深打断许诺的话,再说下去又是一顿难过。嗓子哭哑成这样,放在她面前的水也不喝,真是要死。

    如果他没出去,是不是他们还在这里活着,顾念安也不会被许言喻要去当妹妹,他也不会跟妈妈搬家?好像是的吧?当时租住在这里是因为老妈看有个小朋友不怕自己有人愿意和自己玩儿才在这里生活了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