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把桃杏毁容的原因?”
“不不不!不是我,是耶律珂秋干的!”看着韩淑芬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韩鸣舞也不戳穿她,转眼瞧向一旁静默的粟儿:“粟儿,你可知道在你之前,你主子的贴身侍婢也就是绿芜,为何不是桃字辈吗?”
“这奴婢不知。”粟儿抬眼瞄了韩淑芬一下,她只知道绿芜之前韩淑芬有过十几个侍婢,至于她们的去向粟儿不知道,更不想了解!
“你当然不知道了。”韩鸣舞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个狠毒的笑容:“桃夭,你知道吗?”
桃夭即刻会意,看着粟儿又黄又瘦的小脸道:“三小姐的贴身侍女本叫桃晴,在芳彩楼伺候三小姐八年之久,忠心耿耿,有日却被卖到了凤都最下等的娼馆,受尽凌辱,不到一年时间便惨死在里面。”
粟儿顿感一股寒意爬上周身,她忍住想要颤抖的冲动,替韩淑芬辩解道:“这桃晴定是做了什么以下犯上的事情,否则小姐定不会将她”
“是呀,只不过是每逢外出,外人瞧桃晴生得水灵,多看几眼罢了。”韩鸣舞幽幽感慨:“淑芬,你何必就将她的脸蛋划花,又毒哑她的嗓子,半点生路不留?”
“就和现在的桃杏一样。”韩鸣舞看向不远处韩笑正抱在怀里的可怜人儿,又看了看低眉顺首的粟儿。
白色面纱下,韩淑芬暗自咬牙切齿道:“长姐现在提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看见桃杏和粟儿,忽然记起一些事罢了。”韩鸣舞将洛熙泽的袖子再一次丢下,朝韩笑他们走去,临走前又留了一句话:“桃杏的事我不会和父亲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了,三妹妹。”
目送着韩鸣舞走远,韩淑芬终于放心地吐了一口气,回头对着粟儿的胳膊肘子就是狠狠一拧,凶态毕露:“你抖什么?韩鸣舞的话有这么吓人吗?”
“粟儿,粟儿只是”都说伴君如伴虎,韩淑芬可比君王老虎凶残多了,她历任侍婢全都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经过韩鸣舞这一番有心“提醒”,粟儿有些后悔当初执意留在这个暴躁恶劣的主子身边!
“哼。”一看粟儿有些被韩鸣舞动摇的模样,韩淑芬凑到粟儿耳旁,声音无比轻柔:“粟儿,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知道你一直因为自己的容貌而自卑,想和盛海表哥多说几句话都不敢”
“不不不,小姐我对表少爷决没有非分之想”粟儿一惊,连忙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你慌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若换一副容貌,盛海表哥一定也会钟情于你的。而我也会促成此事!”韩淑芬笑眯眯地看着她,似乎真是在为粟儿做打算!
换一副容貌?促成我与盛海少爷的好事?粟儿又惊又疑,不知韩淑芬又在计划什么!不过一听到韩淑芬有意将她许配给刘盛海,粟儿骨瘦如柴的身子微微向前倾,隐隐有些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