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一定要挂上的,但得最后再去绑。他先用了一根较短的锁链连上脚腕,又将它与项圈垂下的那根用另一根扣在一起。他是跪下仰着头去扣的,这样一来只要他试图跪起,便会扯得自己后仰,被迫收力。

    最后扣上一边手腕,费力地在不锈钢管道上绕着圈,那时他已经烧得有些不清醒了,无意中打开了淋浴开关。冰冷的水让他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便不准备关掉喷头了。他加快了缠绕的速度,最后扣上另一边手腕。

    他还不放心,跪着往前挪动一段距离,身T后仰,几乎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手腕上。

    可他一直淋着冰冷的水,等啊等,等到失去知觉,等到失去意识,也没等到冬宁来找他。

    他被丢下了。

    他又被丢下了。

    他以为自己又被丢下了,所以睁开眼的那一瞬,偏头望去的那一瞬,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但梦里的她从没有美得这样真实。

    她来找他了的!他没有被丢下!她只是来晚了一点点而已!

    他自我安慰着,可那种不安感却难以消弭。

    他还是怕被她丢下。

    他自认为是因为惹她生气才差点被丢下的,所以他不想惹她生气,所以乖乖听话也可以,所以无底线满足她也可以。

    她那么好,所以怎样都可以。

    冬宁忽然伸手m0上他的下巴,温柔地让他觉得下一秒她就要掐住自己。

    可她只是缓缓起身,一只腿跪ShAnG,贴近他的脸,用拇指g勒着他的唇形,轻轻说:“宋泱,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不明所以,仍那样抬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