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遇坐在一只白色的大鸟上,白色的羽毛片片柔软整洁,坐在上面有一种轻盈感。
白鸟振翅高飞,向着晴空排云而上,楚昧尘看着姜如遇坐在洁白的白鸟上顺便用那柄可恶的剑挽了个剑花,她的一头黑发随风而飘,很快变成一个远去的小点,越来越小,越来越暗。
楚昧尘红着眼提刀就想追上去,但那些鸟雀狂蜂就像不要命一般前仆后继地追上来啄他咬他。
楚昧尘护得住前面护不住后面,楚昧尘这样的刀修,疼痛向来不会困扰他,可是此刻钉在他心里的不只是疼痛,而是滔天骇浪般的耻辱。楚昧尘根本无法忽视身体上的痛感,他再度在自己身上凝结出一个结界。
结界外的羽族只能扑棱在外面,无法进来,但让楚昧尘深吸一口气的是——还有一些正在啄他的羽族被结界给关住,这些蜂和鸟受了惊,一只只不要命地挣扎,用尖利的喙和爪子不停地踹、啄楚昧尘。
更痛、更屈辱了。
楚昧尘红着眼发了狠,一道护体灵力猛然激荡而出,在结界内的羽族当场化为血沫,不顾身上的伤势以狂刀使出一道完美的满月刀法,扑棱扑棱,羽族有一些死伤,但这些羽族实在太多太多,有灵智的都在后面看准时机来啄一口,根本不会被发疯的楚昧尘砍刀,它们拍拍翅膀随之飞走,半点都不恋战。 是的,这有什么好恋战的呢?它们掩护的姜如遇已经跑得人不见影,这些鸟雀有什么留着的必要?
楚昧尘本来连这些鸟都不放过,想要追上去一只只全杀了,但他跨步纵身一跃时,身子一僵,扯着蛋了……楚昧尘被这些鸟雀生生啄肿,这种男人都懂的痛感让楚昧尘终于忍不住,痛得一个弯腰。
他冷嘶一口气,这才不得不承认,他现在身上还有被红莲净火灼伤的伤口,不能一点都不处理。
楚昧尘阴着眼,罢了,罪魁祸首是姜如遇,这些鸟雀一分开都是些废物,擒贼先擒王,他还是留住精力等着把姜如遇捉来一点点凌迟好了。
楚昧尘下意识要打坐运行灵力,以调理一下伤口,然而,他现在的尴尬境地根本不能坐,只要一坐,后面那个隐秘的地方就会传来痛感,楚昧尘几乎都能感觉到屁股那里有肿胀。
楚昧尘只能站着,先仔仔细细检查自己的鸟有没有受重伤,再用灵力调理其余伤口。
等这一切做好,事情还没有完,因为楚昧尘现在发现衣服——漏风。
而且是前后都漏风,前面被丹流的红莲净火烧出了窟窿,后面被天杀的姜如遇的剑剐了一个端庄的圆。楚昧尘从随身空间法器里换了一身衣服,他拿着自己的破衣,眼神波澜诡谲。
前面的窟窿是楚昧尘不察,被丹流的净火所烧,这一点他认,可后面那个圆……就是姜如遇包藏祸心。
如果楚昧尘没有看错的话,起初,姜如遇的剑破了他的结界之后,离他的……他的不过一寸,要不是楚昧尘躲得快,那柄剑就会先割前面,再受姜如遇的力道影响,通过惯性回转到楚昧尘屁股后面割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