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觉得,谢穆真是他顺风顺水活了这么多年最大的一个“劫”,那地址是一个很偏僻的小镇子。很多年前因为一些政策上的原因,镇子里的人一大半都搬走了,只剩下了零零星星的老人和小孩,根本不通任何公交巴士。
安格斯是临时定了机票过来的,因为时间紧迫,所以伊恩少爷第一次体验了一把经济舱的感觉,然后打车一路从机场来到了镇子,暴风雨加上镇子越往里越不好走,他只能下来步行,连把伞都没有。
为什么这么着急,他心里也没有答案,只是听了谢舒宁的话,他很不安。
他相信谢穆骨子里是个强大又骄傲的人,所以绝对不会想谢舒宁所说,仅因为母亲去世就是产生自杀的念头。但是为数不多的相处中,那仅有一次的缠绵之中,他又见过那个人藏得极深的另一面,安格斯不会形容那种感觉,但是那骨子里流露出的极端或许就是他不安的原因。
谢穆和谢舒宁,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这样的人,哪怕是那么一瞬间,只要那瞬间,心中的阴霾战胜理智,都极有可能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找到谢家房子的时候,伊恩少爷已经形象全无。
手工皮鞋和昂贵的西装裤上全都是泥水,他本人也成了一个落汤鸡,平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贴在脸上,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安格斯推开铁门,穿过院子,房子的大门根本没关严,被大风吹开,雨水灌进了屋子,门口一片狼藉,不知主人去了哪。
安格斯走进房子,将门关好,把暴风雨隔绝在了外面,皮鞋踩过地板发出了声音,留下了泥泞的脚印。
房中寂静无声,只有窗户处的风声呼呼作响。
人去哪儿了?
安格斯那打开了灯,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要不是发现了沙发上熟悉的外套,他几乎以为自己找错了。
忽然,他似乎在嘈杂的雨声中听到了拐角处发生的动静。
安格斯转头,朝着拐角走去,打开了一个似乎是浴室的房间。
看清里面的场景之后,安格斯心脏猛缩,身体似乎开始疯狂下坠,就连握着门把手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