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穆军慢条斯理地摸出烟盒点了根烟，抽一口，吐出一些烟雾，“周太太看着给，我不介意。”
我半分沉默，没有吭声。
梁穆军敛了几分笑，语气半真半假，“昨天回去之后，怎么给周容恪汇报的？”
我一愣，继而冷笑，“托梁老板的福，什么话也没有汇报。”
梁穆军不可置否，微微勾了下嘴角。
我不着痕迹握拳，冷眉冷眼地瞧着他，“不过，还是要恳请梁老板，不管以后您是出于什么原因，耍女人这种事，不要再做。”
梁穆军闻言微怔，随即意味深长扬眉，“原来，周太太以为我是在耍你？”
我从容不迫仰头与他对视，“难道不是吗？”
梁穆军笑了笑，“周太太，如果昨天下午我真的一本正经地跟你谈公事，那么恐怕现在你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我一片好心保护周太太，周太太为何这般不领我的情？”
他顿了顿，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你想，你我什么关系？我凭什么把商业机密说给你听？如果我耍你，最多周容恪会认为，我对你这个人有几分兴趣。而如果我真的把商业机密也说给你听，那么，你猜猜看，周容恪会不会怀疑，我们两个是同盟？”
我片刻愣怔住。
梁穆军微微倾身，透过头顶苍白的灯柱，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我，“周容恪这个人，我最了解，他的疑心病，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一旦他认定你我之间存在着某种合作关系，里应外合地算计他。那么，即便你是他的妻子，他也不会容得下你。周太太，［不夜城］的暗室，你知道吗？”
我顿了下，诚实地摇了摇头。
梁穆军微微勾了下嘴角，“有机会，你也可以去看一看。看看周容恪对于那些背叛他的人，是怎么处置的。”
我皱眉，张了张嘴，但话还未出口，灵堂里却忽然传来渐近的脚步声。
我寻声看过去，是周容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