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蜡烛熄灭了,连呼吸仿佛都被火光带走。
难闻的气味和压抑到极点的气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第一次和郭歌靠这么近睡觉的唐韵一直在悄悄辗转反侧。
而郭歌却仿佛睡得极沉……
地下室左侧的三个房间一直有声响传出,那是种来自地狱的呻吟,隐隐约约传出,在黑暗的地下室飘荡。
“哐当!”一声,头顶传来一道斜阳似的光亮。
两个营地年轻人持枪走下来。
他俩的身后是三四个衣衫褴褛的幸存者……
“快走!”一名浑身是血的男人被人一脚踹得从台阶下滚下来。
他旁边的两个幸存者恐惧地加快脚步,第四个弱小的身影发出战战兢兢的求饶声,“他受伤了,不是不想快走……求求你们……”
一个营地持枪者伸手在矮瘦身体上掏了一把,得意地吹了声口哨,赞叹道:“看上去骨瘦如柴,但该有料的地方却一点都不小!”
“啊……”矮瘦身影惊恐地蹲地。
“今天这个总能奖励给老子吧,白天那个妞……”踹人的男人得意一笑,却被另外一个男人伸手做了个“嘘”的手势阻止。
“嘿嘿!怕什么,难道入圈的肉猪还能跑得了?”虽然嘴硬,但这个男人还是闭上嘴巴。
六七个人压着四个幸存者走向左侧房间。
那个从台阶上被踢下来的男人被几个人在地上拖拽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