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是兰桂玲，我找您有事……”
“进来。”郭歌缓缓从暖和的皮毛中钻出来。
进来的女人三十四五岁，身上脸上脏兮兮的，头发尽管刻意的打理过，但仍显得干枯无光泽，身上的黑色羊毛呢西装长外套依稀能看到往日的奢华和荣光，里边的高领黑色打底羊绒衫上有明显的污渍，黑色的铅笔裤皱褶不堪。
特别是她的眼睛，未开口就已经透出心底的悲哀与无奈。
“我好像交代过你们，不要来打扰我。”郭歌的的眼中掠过一抹寒芒，他冷冷的声音令兰桂玲毛骨悚然。
她看着这个清秀的年轻人，脑子里不知怎么，忽然浮现一只苍鹰在峭岩上空盘旋的孤傲雄姿。
难怪连白雄军那样的凶人，都两次被这个年轻人欺压得无法呼吸。
她战战兢兢伸出手，手上是一包已经拆封的硬盒中华香烟，极尽讨好道：“我是来送烟您的，这是我们身上所剩的唯一……”
“我并不爱好抽烟。”
“我……”兰桂玲绝望的看着他，双腿微微一软，看着挂在架子上，散发出肉香的金黄色狗腿，肚子顿时发出“咕咕”叫声。
忽然，她猛地朝郭歌下跪，“我们三人想跟着您，当您的仆人和下属。”
郭歌无视她的哀戚，冷冷拒绝，“你们有什么用处？”
兰桂玲呆愣半晌，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她面露凄婉的笑，一边脱去羊毛呢外套，一边说：“我是个女人，是个不算太差的女人，我应该对您有用……”
应该说，临届中年的她仍能保持这样苗条的身材，也算是一流了。
“我对你无感。”郭歌的声音带点儿若有若无地调侃意味。
兰桂玲的手顿时僵在衣服扣子边上，她眼睛空洞的瞪视着金黄色的狗腿，流溢的狗油闪烁着流丽的光芒，此时，这才是她的天堂，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