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怨愤着,就听那边陲来的校尉继续开口道:“只我家里可没有养闲人的习惯,既然她愿意过来,自然是要签卖身契的。下官家贫,只能给她找个好人家卖了,补贴家用,就算她报了恩了。可有女郎君愿与不才共数银票?”
这峰回路转的,让人惊讶。
旁边坐着的大人,有的就摇头晃脑鄙视:“果然粗人,狠心把美娇娘卖了,换些银子这样的粗鄙之物,不可理喻。”
文官大人们纷纷点头,这样的风流韵事是雅致之事,怎么能张口就是钱这样俗物呢?
镇国大将军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揉了揉打完儿子的手,不知怎么又有些痒了呢!
上首的皇帝凉凉地斜睨了下面议论纷纷的人,对着说话的官员道:“既然你觉得银钱粗鄙,不如上交国库,免得污浊之物污了卿家清名。”
那不就是抄家吗?
皇上的语气请飘飘的,却吓得那官员一下子跪倒:“陛下......陛下,臣饮酒醉了,说了胡话,还望陛下恕罪。”
他的眼神掠过官员,也就不做声,转回到相亲场上了。
那大人擦了擦汗水,在同僚帮助下才站起来坐回去,他就想装个X,结果装X不行反被草,他太难了。
钱姑娘倒是不觉得粗鄙,反而被逗笑了,只想举手,我我我,我愿意和你共数银票,数着那贱人的卖身银票,想想都觉得解气,一直郁结于心的心结似乎都解了,怎么当初姑奶奶遇到的不是在骆校尉呢?
景沅见她那副欢喜雀跃的样子捏紧了手帕,她不知道骆校尉也会参加相亲,还得了姑娘的喜欢,想到他和仙人一样的面容,她心里就酸得像是恰了柠檬。
她现在已经不认为他是她遇到的仙人了,要是真的是救她于危难的神仙哥哥,怎么会忍心不认她,让她伤心呢?
除了钱姑娘,其他人的灯刷刷都灭了,想来都是觉得这人戾气太重,行事没有规矩,直来直去的跟京城的风气很不合呢!
任欢喊殷翊岑上去的时候,松了口气,殷公子向来稳重,这次应该不会出岔子了吧?总算能来个正常点儿的了。
殷公子......殷公子向后面望了一眼,殷乌桐在下面挤眉弄眼对她笑呢,哥哥,加油,争取给我带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