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被吓醒了。禅院直哉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甚至开始思考自己现在呼救的话,老师来不来得及救他——
禅院真好一步步走近,明明是精致美丽得让人赏心悦目的漂亮容貌,但因为气势与身高,反而令人没什么机会欣赏他过于妍丽的脸。
禅院直哉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下颚和喉咙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下意识的,目光瞥向头顶:所幸高专并不缺钱,宿舍使用的是节能灯管。
总之,不是灯泡就好。
他脑子里掠过那些胡思乱想的时候,禅院真好已经走到床边,一条腿曲起抵着床沿。
禅院直哉往后缩了一下,艰难的咽口水。
禅院真好脸上紧绷着的,危险性的假笑骤然散去。他有点无奈,看着禅院直哉不着痕迹往后退的模样——禅院真好一按直哉的肩膀,把他按进被窝,还把被子给他盖上。
“和你开玩笑的,早点睡吧。”
禅院直哉一愣:“……你没生气啊?”
禅院真好仔细的帮他把被角压好,头也不抬:“为什么要生气?”
禅院直哉:“你在包厢里的时候……就很生气。”
还往他嘴里塞了灯泡,那会儿禅院直哉都觉得如果自己不是真好的老板,可能下场不仅仅是被塞灯泡那么简单。
说不定这会儿尸体都凉了。
禅院真好:“我生气不是因为您把我认成女人——直哉少爷,我只是讨厌麻烦而已。您一个人跑去那种地方,会给我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您身上酒气很重,抓过我的头发会留味道,我很讨厌。”
“仅此而已。”
把大少爷安置好,禅院真好起身准备去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