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真好回了趟禅院家。他虽然和禅院家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是炳的成员——曾经还是禅院扇的儿子——所以出入得很顺利。
把白天在议事堂外面骂过自己的禅院小鬼从被窝里拖出来,赶在对方开口骂脏话之前,禅院真好捏住了对方的喉咙。
月光明亮照着他光辉灿烂的金色长发,他神色温和无害:“平时家里有谁和大少爷玩得比较好吗?”
禅院小鬼打了个哆嗦,冻得直流鼻涕,欲哭无泪的报出两个名字。
禅院真好又问了对方的院子位置,于是满意的把小鬼塞回被窝,还顺便揪起被子一角,帮他擦了擦鼻涕。
在禅院真好松手离开自己房间的瞬间,小鬼仗着无人,跳起来破口大骂。他一点也不怕禅院真好跑回来找他算账——因为禅院真好脾气确实很好,挨骂了基本上也不会生气。
夜深人静。
禅院家两个支系子弟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倒悬在房檐下。他们挨了顿打,现在老实得不行,禅院真好问一句,他们就老实的答一句,半点废话不敢多说。
刚才说了两句废话,差点被打折两条腿。
他们深刻意识到,禅院真好的凶残程度和他的好脾气程度是成正比的。
“大少爷在哪?”
“在……在XX酒吧……”
禅院真好翻弄小本子的动作一顿。他疑心自己幻听,抬头重复了一句:“在哪?”
被吊在半空中,冻得眼泪鼻涕糊满一脸的旁系可怜巴巴的重复:“XX酒吧。”
禅院真好感慨:“……啊,玩得还挺花。”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旁系被扔下来,脚腕一圈红肿,血丝浮现。缠绕在房檐上的藤蔓窸窸窣窣后退,禅院真好随手一抚,藤蔓枯萎,变成苍白的灰,被夜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