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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私奔的。
某个嘴欠调戏青梅的家伙接受了来自正道的光的毒打后,盯着一张印着巴掌的脸,默默敲响了一座宅邸的门。
日头渐渐西沉,露水一点一点升起,李姒初打了个喷嚏,缩了缩肩膀。
“这真是你们家的产业么?怎的没有人应。”
他们如今站的并不是别处,乃是白家在洛阳城外的一处宅邸。
据白季梓这厮说,这里是他们家的花房。
白家壕气,就个花房旁的宅邸都要修个好几个院落的,当真是钱多烧的晃。小女郎轻轻在心底哼了一声,抬眸望向远处一览无遗的空地。
洛阳盛产牡丹,但多用于朝廷花卉,或是卖于大户人家。如此虽可卖上好价钱,但这毕竟能出得起价的人家少的可怜,往往千百株精心养出的牡丹都只可有几株能卖出,大多还是烂在地里。
这成百上千朵豆绿魏紫都如此糟蹋了当真过分可惜。于是在李家三娘子的提议下,这剩下的牡丹花便晒干了制成牡丹花茶。如此,不仅是那些大富大贵之家可买得起,那些稍逊色一些的人家也可风雅一番。
牡丹花茶清香可口,别有一番风味。这市场一打开后那生意自然是越做越红火。长久以往这洛阳的牡丹花茶在全大毓上下都颇具盛名,不仅是豫州的百姓,就算是远在赣州的权贵人事都要托信客路过洛阳城时带一带。
但这如此破败萧条的模样......她挠了挠头,也随着白季梓一起敲起了门。
“嗯,这会儿并不是花期嘛,只有几个老仆从和几个常住在此的花匠,没人也是正常的了——唉,这不是有人来了吗。”
老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量了半天,才握着白季梓地手激动的喊道:“大少爷,您从长安回来了!老夫还以为到死都见不到您一面了呢!”
说罢又激动地看向李姒初,一屈膝便要跪拜:“草民拜见长公主——”
白季梓默默将他的手拍掉,顺手将人扶起:“我哥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