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发生的事情向来瞒不了太久。

    京城里各家奔走找路子探听消息,关于辽东王的祝寿贺礼出了事的相关细节,陆陆续续地打听出来。

    会诵经的罕见纯白鹦鹉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在笼子里腹泻不止,入宫面圣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挣扎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死了。

    辽东王当天便被扣在宫中,至今没有放出来。

    陛下当场雷霆大怒,据说当晚便气得旧疾重发,又病倒了。

    至于后续如何,被羁押在宫里的辽东王会不会被降罪,如何降罪,没有人知道。

    池萦之倒是没有遣人打听,但是同住的其他人都坐不住啊。

    楼思危在守心斋得了消息,当晚便派出了许多人手在京城里四处奔走找路子打探。打探完了还过来找池萦之商量,一惊一乍的,搅合的她整晚上没睡好。

    “辽东王的事太蹊跷了。一路都好好的,到了面圣当天,突然就出事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呢。肯定是有人暗地里搞他。”

    楼思危在花厅里不安地来回踱步,“叔啊,你觉得到底是谁要搞辽东王?搞倒了辽东王,下一个要搞谁?会不会是我们。”

    池萦之坐在交椅里,被他来来回回地晃得头晕,忍着睡意安抚他,

    “有句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在这儿犯愁有什么用呢。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去睡觉了。”

    楼思危无语地瞪着她,半晌说,“这种时候还睡得着?你是真的心大。我愁得头发都掉了。”

    愁得掉头发的不止楼思危一个。

    旁听到辽东王出事经过的徐长史急得扯下了一把头发。

    他忍了半天,最后忍不住对楼思危道,“楼世子,你们准备的寿诞贺礼……该不会在我们陇西王府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