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化妆间里现在没有别人在,李尧还是压低声音说,“他没来招你,那是他识时务,你干嘛还送上门给人蹭热度?再说这是个抢破头的资源,他现在一点话题度都没有,黑红都算不上,节目组也不可能找他。”
傅游年心里也清楚,但还是稍微皱了下眉头。
“而且就算常彻去帮忙争取这个资源,到手后也不可能舍得给他,何况常彻早就不管他了。”李尧又补了一句。
郁奚去换好衣服,出来时傅游年已经不在化妆间里,反而是岑柠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拿着手机脸色惨白。她抬头看到郁奚过来,欲言又止,似乎想跟他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了?”郁奚被她这样看了几天,忍不住开口问。
岑柠只是摇头。
郁奚在旁边沉默地站了半分钟,看她还是没有要说的意思,就转身出去拍戏。
今天连着拍了几场戏,只在午饭时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傍晚拍最后一场,是伏槐临死前的回忆,所以郁奚身上穿的还是师门弟子的衣服。
那可能是最好的一段时光,没有阴谋争端,也没有无休止的打斗,过着与世隔绝的神仙日子,最烦心的也不过是没背好功课,被师父打手心而已。
晚霞满天。
伏槐为了给云长歌偷仙草,跑去了禁地,结果不小心触怒看守的妖兽,被赶来的南渊搭救,最后他们两个都被罚辟谷练功,傍晚时云长歌悄悄地带了点心去找他们。
找到人时,伏槐跟南渊也并没有听师父的话好好练功,大概也不打算辟谷,正坐在河边钓鱼。
伏槐的鞋袜都脱了丢到一旁,裤腿挽起,衣襟湿了半截,像是下过水的样子。南渊倒是一身整洁,但也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已然同流合污,等着吃烤鱼。
“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一会儿生火肯定有烟,被发现了怎么办?”云长歌轻手轻脚走过去,蹲下猛地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
其实按伏槐和南渊的功力,几里之外就听到有人过来,只是装作没发现而已。
“偷得浮生半日闲。”伏槐眼底带笑,把装满的鱼篓拿给云长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