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肿瘤医院在城西,位置很偏,一个产业带动地方繁荣一点也不夸张,医学路就两种生意最火爆,一是饭店,二是旅社,每天在这里见到最多的就是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满脸愁云的医患家属,来往的人多了,夹杂着坏人也就多了,特别是瞄准医患家属那鼓囊囊腰包的人也就更多了。
别理解错了,不是说医生,而是说扒手,尽管大多数钱还是流进了医院和医生的腰包。
日案发率平均九起,最少几百元,最多上万元,更有些嚣张的贼偷到家属的银行卡后,私下里找到失主,再开价卖给家属,因为怕来回补办耽误时间,不少患者家属只能委曲求全,至于那些一辈子玩不上高科技,只能把钱捆在腰里的老实人,一丢可就是倾家荡产了。因为这些,曾经有患者家属爬上手术楼要自杀,吓得院长马上改变立场,减免费用才救回了一命。
“小骆,你们请的侦破高手呢?”院长曾夏雨问,老院长了,白发苍苍的,精神矍铄的,只要是病人家属一看院长这卖相,绝对会对生命和生活重燃信心。
骆家龙此时正坐在监控室里,一下子惊起了,他眼睛的余光正看到了鼠标和李二冬坐在医院一处凉亭处,脱了鞋,很没品位地啜着饮料,实在不好意思说这就是请来的高手,搪塞着道着:“曾伯父,我们请的是保密单位的人,人已经到了,他是谁,暂时不会露面的。”
“哦,那也成……不过小骆,这回我可靠你啊,我头都快大了,不能正常处理治安问题,还得走后门解决吧?就走后门解决了也算呀。光三分局我都去了不止一趟了。”曾夏雨说着,却是有无尽愁绪一般,比家里有危急病人还要发愁。骆家龙赶紧地表态,这一次,请到了反扒高手,确定以及肯定没问题,一定把这帮在医院行窃的毛贼抓干净。
这话呀,他说得自己都心虚,陪同着院长出了监控室,刚要问句话,院长这个大忙人电话响个不停,安置了两句经费和住宿的事,急匆匆地走了,骆帅哥一肚子话全咽回去了,还没回过神来,他的电话也响了,一看如接圣旨,捧着电话,钻到楼拐角,笑吟吟地接着道:“嫣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呵呵,我办事,你放心,早搞定了……真不是吹牛,我把省城排名第一的猎扒精英请来了,你爸的事,还不就是我的事……呵呵,真的,我一定不让咱爸再头疼……不是我爸!?你看你说的,那还不迟早的事……”
牙酸了,腻歪了,蜜糖了,看来此次出警内幕不小,事实上,肿瘤医院的问题由来已久了,这儿地理位置稍偏,又是毗邻汾河沿岸的老城区,加上庞大的外来人口基数,都成了治安的隐患点,三分局不是没有打击,而是打击得没有增长的快,特别是肿瘤医院名闻瑕迩之后,谁也挡不住来此淘金的商户和毛贼,就像挡不住那些求医心切的患者一样。
放了电话,这准女友的电话,曾院长可是准岳父,否则那至于他这么下功夫,跑了三分局,又和三分局的刑侦队长专程再到坞城反扒队邀人。他蹬蹬蹬直下楼来,电话里叫着鼠标和李二冬,不大一会儿,这哥俩吊儿郎当从医院里出来了,看到门口骆家龙,哥俩嘻皮笑脸围上来,一个埋怨招待不周,一个责怪态度不太友好。
这可把骆家龙气坏了,一手揪一个,恶狠狠地说着:“鼠标,老二,我可告诉你们啊,这事可关系到哥以后的幸福生活,你们要敢玩我……我,我和你们绝交。”
“呀呀呀,别介,骆驼,这么绝情,我们以后宰谁去?”李二冬笑着道。
“你说咋回事?抓贼和你幸福生活有屁关系呀?跟我们绝什么交,难道你以前和我们中间谁怎么着‘交’过?”鼠标奸笑着道。
“算了,干脆对你们说实话,其实这个事,真没我的事。”骆家龙道着,是曾院长数次找三分局,三分局甚至派驻了一个抓捕组,可实在杯水车薪,收效甚微。偏偏呢,曾院长的爱女,不喜高富帅,专把小警爱,为了博老爸的欢心,把男友抬出来了,于是八杆子打不着的骆家龙就搅到这事里了,他在监控上和三分局刑侦上的盯了数日,等好容易揪住一个,还出了个大洋相。
“哦,明白了,这是假私济公。”李二冬道。
“呵呵,看不出来啊骆驼,你还是个穿着警服吃软饭的。”鼠标笑得直打颠。
骆家龙气得面红耳赤,直质问着:“反正就这事,我瞒你们也没什么意思,你们就说吧,帮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