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一次回家是一周前。”许应想了想,实话实说。
苏盈袖惊讶的看向他,“不要命了?”
许应顿时失笑,一边松着领带,将背又缩进椅子里,一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有什么办法,忙死总好过开不了张饿死罢?”
“那也不能总忙,容易猝死。”苏盈袖反驳道。
许应歪着头看她,车里没开灯,她干净的脸孔在稍显昏暗的车内明明灭灭,笼罩着一股奇异的温柔,听她声音柔和得像这晚风轻拂。
“你说要是命都没了,你挣这么多有什么用,留着给老婆孩子?你有么?”
她说完这句还笑了一声,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许应顿时就被气笑了,“是,我光棍一条,钱是没人花,但起码我还有钱啊,可我的苏医生,你有什么?”
苏盈袖本意是想笑话他,没想到反倒被他问得说不上话来,噎了半晌,有些恼羞成怒,“你给我滚下去!”
呵斥人的时候,她嗓音又清又脆,弥漫着淡淡的火气,许应竟然一点都不怕,反而觉得有趣极了,像一只准备挠人的猫。
“你看看,说不过人就生气,多不好。”他忍着笑,一本正经的教育她,“生气只会让你的对手发现你的弱点。”
苏盈袖哼了声,不说话,按按喇叭,叭叭声在夜晚显得尤其响亮。
许应被这声音吓一跳,回过神来又失笑,整个人都恢复了温和,“苏医生,谢谢你。”
“谢我什么,有什么好谢的,赶快下车。”苏盈袖乜斜着眼看他,嗤了声。
许应将手掌虚握成拳抵在唇边,清了一下嗓子,“别光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咱们五十步别笑百步,都注意休息?”
苏盈袖从鼻子里哼哼两声,看他道别后推门下车,忽然又觉得自己矫情,要不是自己嘴欠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