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安敢说他介意吗?当然不敢。
“您……您坐。”
他不着痕迹的往里头挪了挪,仿佛这样更有安全感。
鹤步洲也不客气,完全忽略了对面的长椅,一屁股坐到了他旁边。
两人之间的距离特别的近,只有一拳不到的距离。即使肖意安已经很努力的往墙壁里头缩,依旧会不经意之间的挨蹭到。
肖意安都快成了贴墙的壁虎了,而鹤步洲似乎还觉得位置不够,又往里坐了一点。
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壮着胆子指了指外头的空隙:“这位先生,您能不能往外头坐一点?”
他又指了指自己贴到墙壁的手臂,“我这儿都快被挤到墙上了。”
鹤步洲半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将眼底深处的揶揄遮掩住。他像是才发现一般,略微歉意的往外头挪了一点,说:“抱歉,习惯了一个人坐中间。”
肖意安:“……”
既然只习惯自己坐,周围有那么多空位不坐,干嘛非要和他挤一起啊?
虽然心底把霸总腹诽了一遍,可肖意安嘴上还是大度的说:“没……没关系。”
对方说了谢谢,肖意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戳盘子里的雪媚娘吃。
鹤步洲本来就是为了接近他的,坐下来以后什么也没干,就十指交握双腿交叠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肖意安。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灼热,肖意安突然就觉得嘴里的雪媚娘不香了。
好端端的一直盯着他干什么?难道他脸上沾了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