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夫人嘴上说着不在乎,但这件事却像根刺一样扎在了她的心上,无法拔出,被刺得鲜血淋漓,但又无可奈何。
可就算是心里再不是个滋味儿,童夫人也不敢亲自去书房验证。
童涟从衙门回来,刚跨进府门就听人说了书房的事。
“可有其他人看到安公子进府?”童涟脚步一顿,四周打量了几样,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管家压低声音答道:“不曾。安公子是走密道进来的,进了书房后就没再出来。”
对于安容这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做派,童涟感到十分头疼。“他怎么会突然跑来了?”
“安公子受了很重的伤。”管家眉头不展的回禀道。
童涟听了这番话,眉头越发皱的紧。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去了书房,将其他人打发出去之后,独留下管家一人在屋子里。
“安公子?”童涟看着毫不避讳霸占了他座椅的男子,脸色有些难看。
安容却仿佛没瞧见他的不高兴,依旧赖在椅子里没有起身。“童大人下衙了?”
童涟沉着脸走过去,答非所问。“安公子遇袭了?”
“一点儿小伤,不足挂齿。”安容笑着应道。
不过,他苍白的脸色和泛着乌青的嘴唇却出卖了他。
童涟是个聪明人,行事极有分寸。既然安容不肯透露,他也便不问。两人算是合作关系,但关系还没有到非对方不可的地步,故而有所保留。
“公子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与童某相商?”童涟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茶盏,浅抿了一口。
“听闻童大人即将启程前往西岭城。”安容的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