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啥也没捞着被搞成这鸟样,真他娘人生耻辱。
于是最后警察来的时候,尾随者几乎是以奔向母亲怀抱的速度钻进警车,主动献上双手认罪伏法,被拷住的那一秒甚至幸福得快哭了。
他像是终于有了安全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阿Sir,我被打得好惨啊!”
警察:?
做完笔录回来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苏礼困得眼皮打架,头一遭坐警车的兴奋也没能将困意稀释半分。
程懿坐在她左手边,影影绰绰的月光落进来,在二人之间划分出不规则形状的银河。
她低眸看着出了会儿神,听见他问:“有没有吓着?”
二人之间的距离随着颠簸忽远又忽近,经过一道急转弯,车子再摆正时,程懿好像侧过来不少,能闻到男人身上极淡的、深邃又典雅的沉木香。
她用目光测量着靠近的距离,凝视许久,第一次选择没有退开。
这男人虽然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但似乎……并不会伤害她。
顿了顿,苏礼回:“还好,没事。”
他们一回到山庄,老板就赶忙出来迎接,道歉说:“实在不好意思,刚刚看监控才发现那人是翻墙进来的,还是隔壁老街的惯犯!没及时发现真是我们的疏忽,院墙已经加高了,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老板道歉的心思诚恳,估计确实没料到大晚上会有人躲在桑拿房,甚至还送上了果盘致歉,看在没发生什么的份上,苏礼也没再追究,只说以后一定要注意,警报系统也要加上。
“那就这样喽?”学姐揉了揉苏礼的手臂,道,“我看栗栗也困了,大家赶紧回房休息吧。”
说完,孟沁又和她附耳:“你回去泡个澡,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
苏礼应景地打了个呵欠,忽然听见一直没开口的程懿道:“你们的道歉就送个水果?”